“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玩家們一直嚴加注意不去直視神像的眼睛。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禮堂內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
那就是死亡。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
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而更多玩家則躍躍欲試地走上走廊。“你、你……”
“別減速!”秦非提醒道。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所以白方那邊但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應該都會想趁著紅方還沒反應過來、還在按兵不動,試圖觀察白方情況時,搶先去把那些簡單好拿的指認分數給拿了。
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
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容一一論述。
但所謂的什么“將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完全是他編纂出來的。
“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
彌羊之所以能出名,就是因為他在去年的展示賽中,靠著自己的技能額外得到了許多隱藏的副本信息,把其他玩家溜得團團轉,很是出了一波風頭。秦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隨性至極地抬手一指:“他看到了。”
“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鬼火默默退后,臉部肌肉閃過一絲奇異的扭曲。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
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都還能動。
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華奇偉的語氣很強硬,但色厲內荏的模樣所有人都能看出來。
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
僅僅一夜,整個守陰村全軍覆沒。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沒死?”
外面漆黑一片。還是說,這是副本給NPC強行施加的障眼法?6號恨毒了12號,一門心思想讓12號死。
“你們怎么突然想起要逛幼兒園?”秦非裝作隨意地問道。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
秦非的心跳得飛快。這倒也沒什么關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沒空接受他的感激。秦非還是頭一回見到有NPC和他一句話都沒說過,基礎好感度就有5%的。
究竟是他裝出來的,還是那司機確確實實有問題?“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那么,或許任平在說完“老板是鬼”這句話后,當即便進入了另一個任務空間。
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孫守義的內心有多么掙扎。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關注著畫面。
“14點,到了!”房間里有人!她就那樣依舊舉著砍刀,在無數靈體提心吊膽的關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關,靠近玄關旁的主播。
其他人點點頭。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可現在……也不知道明天天亮的時候還能見到幾個。
他在車里時沒能領會導游的深意,如今卻被徐陽舒開辟出了新的思路。
只有鎮壓。
作者感言
“老婆會說話就多說點,老婆說什么我都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