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風而動的燭火散發(fā)出微弱的光,將昏暗的禮堂勉強照亮。他要想掌握這具身體,就要首先掌握12號。
農(nóng)歷七月附近……有什么“佳節(jié)”嗎?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鏡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當機立斷的動作弄得臉色一黑。
這是自然。“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qū)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fā)生嗎?”
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xù)進入院內(nèi)。“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扮演的角色,大概,是一個——”醫(yī)生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煙斗點燃。
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lián)系起來呢?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一旁的蕭霄:“……”
眼前這個青年非常厲害。雖然是個新玩家,但用“前途無量”來形容也毫不為過。原來,是這樣啊。
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xù)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nèi),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zhuǎn)。問任平,任平也不說。主播一定就要死了!
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xù)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shù)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又開始回升。
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他突然開口了。可是……
秦非:?怎么連一秒鐘的反應時間都不給人的,這個系統(tǒng)也太急性子了吧。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
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談永打了個哆嗦。“現(xiàn)在互聯(lián)網(wǎng)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fā)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wǎng)上都應該能搜到相應的訊息才對。”
“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原本那些死囚犯們,就陸陸續(xù)續(xù)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
那他一定不會跟著19號他們一起,跑去招惹什么6號!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
“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3號的面容就這樣在他眼前暴露無遺。來報信的是暗火專門負責收集外面消息的探員:
在銀幕前后無數(shù)道目光的注視中, 這個此前從未被人注意到過的副本NPC神色僵硬地開了口。
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qū)走去
秦非望向他,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憂色。“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
凌娜皺了皺眉。青年眼底閃過一抹晦暗莫名的光。
事到如今已經(jīng)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
頭頂?shù)牡褂嫊r無情地閃爍著明滅的光。“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qū)爬了一段?”7號金發(fā)男發(fā)問道。“主播加油, 主播加油!”
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jīng)進了直播。
陰暗的環(huán)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凌娜站在兩人身后,聞言不由得嘴角微抽。這村子簡直不正常到了極致,村里的人八成也全是怪物!
作者感言
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