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而11號神色恍惚。
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
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
……那呢喃囈語,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顯得分外滲人。那棟樓一共只有四層,上下樓使用的都是那種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樓梯。
“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
不遠處,蝴蝶一行人已經迎面向著這邊來了。可實在不是什么好事。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這里是懲戒室。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
“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也只能夸一句命大。
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夜。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
“臥槽尼瑪的,突然給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為了保證兩人始終同行不分開,孫守義在前, 徐陽舒在后,兩人左手握著左手、右手握著右手,像幼兒園小朋友玩開火車那樣站作了一列。
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新人玩家們紛紛低著頭裝鵪鶉,幾名老玩家卻已經在片刻之間做出了抉擇。
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出了一聲聲咒罵。
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木質枷鎖拷上2號玩家的雙手,牢固如鋼鐵般的大掌按壓上他的肩膀,2號直到此時才回過頭來,恍然如夢般驚呼:“你們是誰!”比起正在全力絞殺玩家的567號三人,以及有著強大的公會背景做支持的鬼火和三途兩人來說,優勢本不至于高到如此程度。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
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三途猶豫片刻,對秦非道:“如果我和你分享一些信息,你可不可以把這東西的門打開,放我們進去?”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
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
“……”“8號囚室,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那里了。”
“快去找柳樹。”
彩虹屁就像被攔腰截斷一樣驟然消失。
修女眼神落下的方向,玩家們紛紛轉開了臉去。旁邊的其他玩家光是看著都覺得頭皮發麻,處于危險中心的人卻神色如常,絲毫不見異樣。
蕭霄的呼吸都忍不住跟著急促了起來。所以眼睛就主動來找他們了,想躲都沒有地方躲。
“噠。”
眾人面面相覷。
沒有人應和華奇偉。
他們來到死尸客店。宋天半張著嘴,仔細回憶道。“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嗎?”
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作者感言
狂風呼嘯席卷,清晨的陽光逐漸被陰云所取代,光線黯淡下來,最后天色幾乎與太陽落山時的黃昏所差無幾,只勉強能夠看見一點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