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秦非看見了他頭頂的npc信息條。
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在已經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但此刻,這份預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一回事。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唰!”
程松的一名老粉抿了一口杯中的靈酒,搖著頭回答道:想來是修女再也無法忍受那令人厭憎的1號在教堂中四處亂竄,找看守將他殺死了。
在極近的距離下,秦非可以看到蘭姆垂落在身側的手指不斷蜷曲又放開,他的嘴唇發顫,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樣。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
……
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
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她陰惻惻地道。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那條規則中強調了玩家們需要“保持大腦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斷出,假如玩家們接觸到了活著的死者,很可能會大幅度掉san。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
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這樣一來,即使最后內訌,他成功反水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高。暫且做不了什么,只能時刻保持警惕
……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在表里世界翻轉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
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漬,在臉上拖曳出一道猩紅妖冶的血痕。
“我他媽……下次這種東西能不能給個高能提醒啊!!”“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嚴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
求求你閉嘴別再說了。0號囚徒這樣說道。
整個世界開始輪回,一遍又一遍。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
【任務提示:糟糕!安安老師的哨子掉到沙坑里啦!來和老師打個賭吧,看看好運氣的小朋友,能否猜中哨子丟在了哪個沙堆里?】他們不得不開始尋找一些外來人的幫助。孫守義眸中釀起怒色,冷笑了一聲。
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
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她剛才盯著他們看的模樣——眼睛黑黢黢的,瞳孔多眼白少,眼底里一點情緒也沒有,嘴角卻翹得老高。
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聽人講故事的,費了半天功夫,就開出一條毫無卵用的支線劇情來?”
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他甚至能夠在一言不發的情況下,令正在看著他的人,陡然蒙發出一種微妙的信任感。
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哪里來的精神小伙。這足以說明他們對小秦十分重視。
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孫守義沉聲道:“這應該是個線索。”“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問號。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
作者感言
彈幕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