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說話的灰色靈體身邊的空氣波動了一下,有人回應他的話:“你再仔細看,那個想帶隊的不是老玩家。”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
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無非就是,玩家們繼續在副本內毫無頭緒地四處游走,像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
村長的視線掃過那冊雜志上的攝影照片。
“拍馬屁是為了討好別人,討好npc……莫非他的天賦技能是攻略npc?npc對他的好感度高了,就可以幫他做事。”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秦非點了點頭:“回廊面積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會很頭痛吧?”
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
社區里的居民應該是都回家躲陰涼去了。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這一次卻十分奇怪。
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四角游戲的規則大家應該都知道,游戲需要分成四組,我和蕭霄一人一組,凌娜和林業,孫哥帶著徐陽舒。】
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難道不應該已經被他哄騙得心潮澎湃,隨時準備起飛了嗎!
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
“阿門!”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
人家就是有本事看出來,他總不能去把對面的眼珠子摳了吧。
身后,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
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
秦非:“……”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可怪就怪在這里。蕭霄一怔。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
程松步履急切的從車頭走到車尾,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搖了搖頭。
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塊剛解鎖出來的新地圖,自然要好好探尋一下里面的線索。
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
“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哦?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
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尊敬的傳教士先生,請問,您可以給我講一講您在旅途中的見聞嗎?”
真是這樣嗎?
“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
然而,片刻之后,6號便悚然發現,0號囚徒竟然像是完全沒有看見10號一般的,大跨步越過了他的身邊,朝著自己疾馳而來!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
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
完了!
說是修女服,好像也有點不太對。
作者感言
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