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缺德就缺德。是棺材有問題?
秦非殺了人,不僅沒有受到黑修女的懲罰,反而贏得了盛贊。程松皺眉:“試著敲一下門。”
……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
“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他們只會期待秦非趕快被0號解決,拯救其他人于水火。
三聲輕響。
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金色靈體甚至再度招手喊來了服務員:“來,今天我請客,請在場的每個朋友都喝一杯靈酒!”
這特么,是直接從中式恐怖跳躍到了美式恐怖嗎?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
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秦非茫然地眨眼。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生以及一應守衛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
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
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都推給他們,轉頭去辦更重要的事。秦非齒關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
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
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向內行進。“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
這一點在這個停尸廂房中也是行不通的。
只可惜8號想得非常的美,卻忘了考慮最現實的因素。
它想做什么?
“噠。”無風而動的燭火散發出微弱的光,將昏暗的禮堂勉強照亮。
宋天抽了一下手,沒抽開,耳根泛起一抹粉紅色。
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所有人立馬朝那邊看了過去。“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
圣嬰院來訪守則第8條:秦非沒有理會他。村長的臉皮抽了抽,反問道:“為什么?”
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嘔————”秦非一步一步走在狹長幽寂的走廊里,皮質鞋跟落地,發出介乎于沉悶與清脆之間的踏響:“估計,6號也撐不了多久了。”
“他們喜歡待在臥室,當然是因為,臥室里有吸引人的東西。”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七月十五,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
作者感言
“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