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小心把罐頭上的拉環弄掉了,罐頭蓋子卻還沒打開,急得出一腦門汗。彌羊:“???”但玩家對NPC的敬畏與疏遠,卻已經是刻入骨髓的。
秦非瞥了一眼后表情卻如常,他用自己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勾起那個袋子,面不改色地丟回冰柜里。雙方都一無所獲。
時間已經不早,再過一會兒,物業就該去活動中心送晚飯了。果不其然,下一秒,秦非聽見了來自垃圾站外毀天滅地般的咆哮:豬人舉起話筒, 激動地介紹道:“大家都知道!在神明的旨喻下,偉大的創世之船正在駛往大洋中心的海島, 那里是全新的福地,令生命的火種得以綿延。”
可問題是秦非不知道,彌羊的雕像是不是也像其他這些一樣, 會變位置。秦非背后掛了個尾巴,一邊走一邊問彌羊:“那個白毛是什么來頭?”再加上秦非用血液清洗了封印之海的鑰匙,污染源來到這片海域完全不受任何阻礙。
呂心眼底稍稍恢復了些許清明。這本筆記中除了玩家們剛才讀過的內容外,還夾了兩張紙。老虎的頭套背后,一雙眼睛雪亮:“是斗獸棋!”
昨天沒能看清的,現如今,終于清晰地展現在了玩家們眼前。
不知為何,蝴蝶總覺得有股十分微妙的危機感。海水似乎正在變得溫熱,和環抱著秦非的身體一樣,他幽涼的眼底漾起絲絲鮮活的情緒,像是靈魂終于注入軀殼。
彩球多的玩家揣手站在走廊兩側看熱鬧,而彩球數量不夠的玩家,則無一不是面露惶然。副本里有名有姓的女NPC,也就只有周莉一個了。
“我推測,是否能夠順利離開雪山,最要緊的一點就在于第一條規則。”彌羊滿臉一言難盡。秦非在心中輕輕嘖了一聲。
秦非抬手敲了敲樹干,關節那一頭傳來空闊的響聲。他面前的雪怪已經排成了長龍,囂張的雪怪們忽然變得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聽話。
2什么玩意兒來著???楚江河的彈幕里瞬間刷過一大堆罵他的話。此刻,祂正用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望著秦非,和人類形狀不太相似的豎瞳里帶著一點小心翼翼。
但,那幾頂收起來的帳篷、炊具、睡袋防潮墊甚至指南針、頭燈手電筒等,卻都被他們藏在了隨身空間里。
“后來那個鬼連眼睛都不捂了,轉過身一直惡狠狠地瞪著我,看起來怪嚇人的。”
在整個過程中,豬人哈德賽先生一直笑嘻嘻地雙手抱臂,站在一旁觀看。“主播搞快點啊啊啊——”
秦非十分貼心,站起身:“那我就先出去了。”在他被驅離游戲區后片刻,那兩名藍衣NPC簇擁著一位紅衣工作人員,再度回到了游戲區中。
“蝴蝶大人!!”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上了年紀,把事情記錯了。
可秦非寧愿待在雪地里。“你可別學你們公主這套做派,他這種副本打法……”大爺一腳將門踹開,兩人同時沖進門內,旋即,但也轉身將門鎖扣死。
快點結束這一切吧,他想。陌生歸陌生,秦非手中這部手機,彌羊卻越看越眼熟。
說著他站起身來。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小半,等到倒計時歸零,蟲子們是否還能夠保持原有的狀態,可就說不清了。從這張閾空間說明中,玩家可以讀出一個邏輯,那就是閾空間并非絕對危險,也并非無解。
更不要提眼下這個雪山本中,還有一名死者潛藏在玩家隊伍里,不相熟的玩家之間更是隔著一層隱形的隔閡,誰也不敢信任對方。可他如此鄭重其事地提起,卻讓大家不得不正視一個事實。
事實證明,秦非買這堆東西的確不是毫無目的的。
怎么想都很扯。“操他媽的!”彌羊高聲叫罵,“這狗屁門怎么打不開啊!!”
因此下午他并沒有和其他玩家一起去幼兒園,而是選擇了帶著小弟獨自行動。“……話說回來,我們這兩天晚上吃的罐頭,應該不會就是那個吧?”
佇立在不遠處的,赫然便是前天夜里追了眾人一整夜的黑色密林。探究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視而不見:“也許是用技能,也許是用道具,也許……反正你肯定有辦法。”
“實在看不出是什么。”彌羊抱臂觀察了半晌,評價道。
秦非的視線緩緩從房間內各處掃過。她用食指蘸著自己身下流淌的血,用盡最后一次力氣,在墻上寫下——所以他們三人如今都被制服禁錮了自由,被迫向那路邊的人影越走越近。
深坑實在太深了,彌羊伸手沿著邊緣向下探了探,完全摸不到底。“為什么這兩座雕像都是彌羊???”
杰克有時會覺得眼前的畫面閃爍,這種閃爍感越來越強烈,就像失去信號的電視屏幕上閃爍的黑白色紋理。在唱完生日歌、切完蛋糕以后,秦非終于開始了他本場表演的重頭戲。沙沙……
簡單來說,只要彌羊真心想離開這個房間,外面的鬼根本困不住他,
作者感言
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