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但玩家對NPC的敬畏與疏遠,卻已經是刻入骨髓的。正縮在躺椅上打盹的彌羊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你終于決定好了……等等,你說你要報名什么??”
雙方都一無所獲。
果不其然,下一秒,秦非聽見了來自垃圾站外毀天滅地般的咆哮:豬人舉起話筒, 激動地介紹道:“大家都知道!在神明的旨喻下,偉大的創世之船正在駛往大洋中心的海島, 那里是全新的福地,令生命的火種得以綿延。”老頭神神叨叨的,一邊說話,眼睛一邊在玩家堆里胡亂瞟。
秦非背后掛了個尾巴,一邊走一邊問彌羊:“那個白毛是什么來頭?”
這本筆記中除了玩家們剛才讀過的內容外,還夾了兩張紙。
但也僅限于此。
海水似乎正在變得溫熱,和環抱著秦非的身體一樣,他幽涼的眼底漾起絲絲鮮活的情緒,像是靈魂終于注入軀殼。復眼翅蛾們密密匝匝地擠在水下,如同爭搶降世甘霖般蜂擁而至, 在那點猩紅被瓜分殆盡后才退散開。真的存在嗎?
副本里有名有姓的女NPC,也就只有周莉一個了。
彌羊滿臉一言難盡。
他面前的雪怪已經排成了長龍,囂張的雪怪們忽然變得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聽話。
楚江河的彈幕里瞬間刷過一大堆罵他的話。此刻,祂正用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望著秦非,和人類形狀不太相似的豎瞳里帶著一點小心翼翼。和那些房間比起來,簡直多得令人牙酸。
除了被鬼追在屁股后面逃命,林業好像還沒怎么見過他如此嚴肅的樣子。烏蒙:“……”但秦非卻并沒有表現出諸如害怕一類的情緒。
面對玩家熱情似火的招呼,他看似熱情外放,實際卻一直用嗯嗯啊啊來敷衍回答。看樣子, 他昨晚不在家的時候,爸爸媽媽又去哪里進了點“貨”。
“主播搞快點啊啊啊——”雪洞盡頭有森森的陰風刮來, 玩家們佩戴的頭燈忽然開始閃爍, 十余秒過后,頭燈接二連三全都熄滅了。彌羊的臉黑了又綠。
在他被驅離游戲區后片刻,那兩名藍衣NPC簇擁著一位紅衣工作人員,再度回到了游戲區中。
“陣營之心。”秦非道。
“他爸爸媽媽的臉色好恐怖,突然就黑了耶。”
“你可別學你們公主這套做派,他這種副本打法……”大爺一腳將門踹開,兩人同時沖進門內,旋即,但也轉身將門鎖扣死。
陌生歸陌生,秦非手中這部手機,彌羊卻越看越眼熟。在游戲結束后,秦非失落地靠在椅背上,輕輕嘆了口氣:“唉,這種智力游戲,果然還得是聰明的小朋友才能玩得轉啊。”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小半,等到倒計時歸零,蟲子們是否還能夠保持原有的狀態,可就說不清了。
可他如此鄭重其事地提起,卻讓大家不得不正視一個事實。門后有個人,正跪坐在地上。“對不起啊哥,是我太脆弱,給大家添麻煩了。”
她的腦海中再次開始不斷響起焦灼的催促聲。
“操他媽的!”彌羊高聲叫罵,“這狗屁門怎么打不開啊!!”三人走到秦非這桌前,整整齊齊站成一排。……
“……話說回來,我們這兩天晚上吃的罐頭,應該不會就是那個吧?”
探究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視而不見:“也許是用技能,也許是用道具,也許……反正你肯定有辦法。”可事到如今, 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什么什么?老婆又要去偷什么了?”
那是一個人。
她用食指蘸著自己身下流淌的血,用盡最后一次力氣,在墻上寫下——所以他們三人如今都被制服禁錮了自由,被迫向那路邊的人影越走越近。秦非帶著林業、三途和鬼火, 四人繞著廣場旁的居民樓走了一段路后,忽然停住了腳步。
“為什么這兩座雕像都是彌羊???”幾分鐘后,雕塑下方的紅色蠟燭自動熄滅。
在唱完生日歌、切完蛋糕以后,秦非終于開始了他本場表演的重頭戲。
直播間中的觀眾們和玩家一起,緊張得兩腿發軟。“尸骸面部特征不明……”
作者感言
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