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三途現在的狀況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3——】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
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
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
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
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聲中,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他的誓發得很誠懇,但無人在意。
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三途看著林業呆滯到懷疑人生的表情,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你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樣了。”
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主播對‘聊了聊’的定義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呀哈哈哈,拿板磚和鋼管聊嗎?”“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
“艸我真是服了,老婆可不能死在這里啊。”《不一樣的規則怪談[無限]》作者:霧爻
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該懺悔的罪了。
他這樣說道。“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
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空無一人的中心處漆黑一片,秦非正靜靜站在那里。“怎么說?”蕭霄眼巴巴地道。
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
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她僵直著后脊,緩緩看向頭頂。
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
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每當玩家違背規則、做出不敬神明的舉措。
薛驚奇抬高音量問道。這大約就是那個向他們發出過警告的看守。
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側過頭,仔細觀察起手的樣子來。
秦非把這份守則自上而下仔仔細細讀了一遍,神色淡淡地繼續向前。
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一眾靈體們贊不絕口。……
“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仿佛也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
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如果儀式完不成……三途神色不虞,卻也沒說什么。
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
那東西還在他的腳旁邊。他的視線在教堂內四處流轉,不經意間與另一道和他同樣呆滯的視線相撞。
秦非真的有點想罵人了。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她一邊說一邊抱來了一疊紙冊:“既然您現在暫時擔任了神父的職務,那這些資料您有空時也可以看一看。”
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薛驚奇問道。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作者感言
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