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玩家秦非對本次系統故障處理結果有意見，系統將為您提供第二處理辦法：將非法帶離的NPC遣送回副本內部。”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

“yue——”如此明顯的線索鋪開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應遲鈍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經明白過來了。啪嗒，啪嗒。

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尊敬的主,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他怎么這么不信呢！

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么，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又繼續邁步向前走去了。蕭霄：“……”

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

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在秦非眼前。

“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

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秦非頷首：“如果在0點之前出現了死亡，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事。”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

只是不知道，任務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

現在看來，他和蕭霄其實是前后腳進來的，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拉開過。

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要……八個人？“是的，一定。”

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安安老師：？

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三選一。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的腦子都還沒有轉過彎來，即使是實力最差的玩家，也都還活得好好的。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身側，一個正在咬三明治的玩家突然驚呼道：“我的san值恢復了一點！”

村長腳步一滯。不會是什么別的糟糕的材料。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

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

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

但很快。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教堂內看起來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座椅擺放整齊，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

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

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僵硬地緩緩扭頭。

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得太不是時候。如此明顯的線索鋪開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應遲鈍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經明白過來了。

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問，“該吃午飯了？”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

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你是說，你要辦的事必須在里世界進行，想讓我們幫忙維系表里世界的翻轉狀態？”鬼火總結道。光用言語和行為上的討好完全不夠，這種近乎施舍的舉措有時甚至會將對方越推越遠。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

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

秦非松了口氣。“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他沒有靠近墻壁，也沒有彎腰繼續去翻找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