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屋內,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
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
“我我我,我看過三次。”有靈體忙不迭地回答,“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
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活尸的煉制需要在白天完成,六小時時間,不算緊張,但也不太富裕。“剛才我就想說,那家伙剛出鍋的丸子就往嘴里塞,也不怕燙。”蕭霄一臉呆滯。
十有八九,是對應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則。雖然他很難從中獲取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但無論是邊角料,還是隱藏的線索,只要能夠看到一丁點總也是好的。“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
她回避了崔冉的問話,選擇了閉口不談。
秦非沒有氣惱:“司機先生?”磕磕巴巴,麻麻賴賴。再不濟,還可以去看看小區里有沒有人找家教或者保姆。
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從16號到19號,四個人,不可能不約而同地選擇擺爛不去做任務。
“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真搞不懂這破技能到底有什么鳥用。被同行者刀刃相對,秦非不見半分驚慌。
鬼女幽幽道:“我要你找出今年的前六個祭品的尸體,將他們毀掉。”看樣子應該是個學生的房間。“對!”
并不是秦非大驚小怪, 實在是那個女鬼和鬼嬰長得太過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輪廓全都如出一轍。奇怪的是,向來疼愛孫子的老爺子這一次卻噤若寒蟬。
和對面那人。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在規則世界中,“好人”向來十分罕見,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好人。
秦非也不欲多耽擱,起身邁步便往義莊外走去。
鬼火:“?”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
玩家的臉色悄無聲息地沉了下去。進入紅門的決策就這樣被一致通過。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
可在這個副本中很可能并非如此。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門應聲而開。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的副本環境下。
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
“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算了,算了。
四人踏上臺階。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鏡面中倒映著秦非的臉,清晰可見。
秦非見狀滿意地眨了眨眼。
“靠,看見大門,他怎么反而還往反方向走了?”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
“你、你……”再說,在這陰氣森森的鬼村,身邊有幾個活人在,還是很能給人安全感的。
倘若他們發現了他是一個試圖取代王明明、潛入這個家中生活的仿制品,又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
“做完登記以后你們就可以去找房子了。”
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
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在蕭霄看來,其實都像是在做夢一樣。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
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作者感言
他回到廣場,崔冉幾人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