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副本內容泄露,系統在這方面做了相當嚴格的管控,玩家們一旦完成結算、離開副本后,只要身處主城地區,相互之間便是完全不能提起直播內容的。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
但,很快他便發現,來人并不是黑袍男。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
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
華奇偉不明白那腳步聲為何如此清晰,就像是在他的腦海深處響起。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眾人:“……”
接下去的時間對房中的三名玩家來說,過得簡直像是夢一樣。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只要按部就班地走,就有機會全身而退,避開被副本強行篩選、隨機抽人去死的卑微結局。
直播行進到如今這個節點,早就已經沒有什么共享信息的必要了,玩家們分團隊求生的對立局勢非常明顯,程松不可能把自己畫了地圖這種事告訴秦非。雖然這個小木柜子肯定也和身后那扇門一樣, 擋不住0號和2號幾下進攻。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
但,假如不是呢?
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
趕尸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嘖嘖稱奇。不僅看得見,還看得十分專注。這條彈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
良久。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
安安老師道:“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自己隨便逛吧。”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
連這都準備好了?
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
三途眼中晃過一絲茫然。“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
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19號是在晚飯過后找到3號房間來的。
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
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令人光是看著便覺得眼眶發疼。
亂翻東西怎么就不純潔了?再說了,玩家們因為害怕觸犯規則,翻東西都是輕手輕腳,拿起什么下一秒就立馬放回去,簡直有素質得不行。
“我在地牢里和0號囚徒聊了聊,他已經盯上6號了。”
“在休息區時,各位需嚴格遵守休息區的日常生活時間表。”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指認完成之后,玩家會立即進入到抓鬼環節,但抓鬼環節的形式應該并非固定,想來是與每只鬼的性格和經歷有關。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
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撒旦神秘地笑了笑。“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祈禱完畢,她大手一揮:“把他帶去懲戒室!”
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
說誰更優秀, 另一方都會覺得不服氣。
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媽媽。”蘭姆輕輕吞咽了一下。
或許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
玩家是不可能通過“穿越污染邊界”這樣的方式離開副本地圖的。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作者感言
秦非趁機鉆進了一旁的樹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