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方面為自己的處境感到十分擔(dān)憂,生怕老板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宰了,和后廚那些死尸一起做湯。假如玩家們之前因他受傷便對他置之不理,動輒打罵,那或許還會激起他的反抗心理。秦非一連澆了五瓶補(bǔ)血劑,彌羊整張臉都被澆成了番茄紅色,終于睜開了眼睛。
光幕那端,無數(shù)雙眼睛正目光灼灼地盯著畫面中的人。三輪車的輪子都要蹬冒煙了吧。“谷梁也真是夠狠。”
一個被雪山所馴服的人類,會是怎樣的人?
“為奧斯塔迪亞山脈馴服新的使徒”一欄后面的數(shù)字已經(jīng)變成了“1/10”,應(yīng)或頭頂?shù)倪M(jìn)度條也消失了,轉(zhuǎn)而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骷髏圖標(biāo)。然后又搭上薛驚奇的船,成為了玩家當(dāng)中說得上話的人。到時候看他還怎么得意 :)
他轉(zhuǎn)身向后,直面秦非與彌羊。“啊,不是,所以到底是什么苗頭??”靈體若有所思。
“他們明明已經(jīng)去過一次密林了,怎么還是會中招啊?”
“彌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天天驢人, 這次終于輪到他被人驢了!!”
但那三名保安隊(duì)員并不敢疏忽。
“紅方一共有9分,我和林業(yè)2分,三途姐2分,你2分——”“這這這。”丁立差點(diǎn)結(jié)巴了,“這什么情況?”……
“如果我問他是不是真的彌羊,他會點(diǎn)頭還是搖頭?”幾秒鐘后,光圈徹底變紅。
右邊僵尸當(dāng)初被秦非一巴掌扇掉了頭,過了這么久,這顆頭竟然還沒有安回脖子上。雖然陶征明白, 秦非能在這間屋子里來去自如,必定是依托于他抽中的身份卡。
面對出現(xiàn)在門后那兩張看著有些驚悚的臉,彌羊清了清嗓子,說出了一個很扯的借口:“你們可不可以帶著我出去?”
通風(fēng)管道中的玩家們渾身一緊,瞬間汗毛倒豎!刁明是在密林里被污染才會變成這樣的。電梯不見了,這條路走不通,下樓只剩安全通道一條路。
他碎碎念的話還未說完,林業(yè)忽然猛地一拍大腿!“秦非。”他的表現(xiàn)看起來的確十分青澀,不像是副本經(jīng)驗(yàn)豐富的玩家,被其他玩家打了,也不敢表現(xiàn)出不滿,囁嚅著縮到一旁。
“你、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啊……”鬼火喃喃自語。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主播會變魔術(shù)嗎?我愣是沒看明白他是怎么拿到那個哨子的??”秦非眸光微閃。
不看還好,一看卻被狠狠嚇了一跳。充斥在耳畔的吵鬧聲。“這是我們秦大佬的家傳絕技。”
怎么憑借個人魅力收獲粉絲也能算是馴化嗎?再加上房間里本來的彩球,老虎一行人死了,也全歸他們了。
不。
“系統(tǒng)說‘有一個’,又沒說‘只有一個’。”應(yīng)或道,“不然你怎么解釋那些尸體?”
但幸好。
打感情牌行不通的話。下不了山,山上唯一的NPC孔思明也不是本地人,知道的信息非常有限。
秦非面色如常,用指腹擦掉嘴唇邊的雪粒,又伸手挖起一捧雪。
秦非這才安心地停下心中的計(jì)數(shù),和應(yīng)或搭起話來。
大廳里靜了幾秒,隨即爆發(fā)出一陣歡呼!積極向上。
休閑區(qū)的面積不小,有籃球場那么大,四周全是各式各樣的小攤,中間則擺滿了空桌椅。
破壞掉祭壇和銅鏡,就是破壞掉了邪神和這個世界的媒介。
直到剛剛在休息室里,秦非突然聽見一道聲音。
那雙圓溜溜像小狗一樣濕潤的黑色眼睛望向旁邊某一處,秦非抓了一把彌羊的頭發(fā),示意他向人群外面看。
“不能在雪山中呼喚彼此的名字。”
作者感言
秦非一目十行,閱讀速度快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