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nèi)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總之,他死了。
據(jù)秦非所知,這種十分具有特點的醫(yī)護(hù)用品起源于中世紀(jì)的歐洲。“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秦非:“……”
“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
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zhǔn)。“他又來了,林守英的鬼魂殺人了!”隔著薄薄一層鞋底,有什么東西似乎碎在了他的腳下。
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
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秦非看見了他頭頂?shù)膎pc信息條。
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他們一路追隨而來的神級新人,會在還未長成前,就先折翼在此嗎?
“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蕭霄未作懷疑,轉(zhuǎn)而又去問不遠(yuǎn)處的其他玩家了。“哈哈哈哈哈哈,主播是不是有神經(jīng)病啊!!”
“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
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甚至,蕭霄在規(guī)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活了那么長時間,它就從來沒有見過嘴這么欠的人!
他是在重復(fù)神父在里世界時對他說過的話。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wěn)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zhǔn)的停下腳步。“……???”
“你們在干什么呢?”
“這條路屬于強污染區(qū),一旦走進(jìn)去就會不停地掉san,如果他的san值在短時間內(nèi)驟然降低,理論上來說也會產(chǎn)生一些幻覺。”這張告示張貼在迷宮入口處,旁邊掛著一盞極小的燈,拳頭大小的火光勉強將上面的文字照亮。
“咚——”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
更何況,他本來也就只有表情演得真誠,說的話確實離譜到鬼扯。
表里世界翻轉(zhuǎn)的時候,蕭霄原本正縮在房間里睡大覺。
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shù),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fēng)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xiàn)在了眼前。可如今看來,要維系林守英的護(hù)佑,每年卻都要犧牲掉一部分村民。
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他說這話時的神態(tài)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崔冉的話音未落,外面的大廳里忽然有玩家驚呼起來。
在1號看來, 2號當(dāng)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xiàn), 2號立刻轉(zhuǎn)變了目標(biāo)。
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qū)的志愿者,負(fù)責(zé)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
“趕緊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間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還不如現(xiàn)在死掉讓我看點樂子。”“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
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直到秦非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一步步走下大巴、毫發(fā)無損地站在導(dǎo)游身旁揮了揮手,其他人這才陸續(xù)跟著一起下車。……
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jīng)進(jìn)了直播。
累死了,他還想快點回去休息呢。一行人再次來到商業(yè)街時,已經(jīng)是上午8點多了,出來覓食的居民越來越多,各個餐飲店內(nèi)全都熱火朝天。蕭霄:?
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tài)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長什么樣子?唔……想不起來了。
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jīng)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從進(jìn)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
作者感言
假如祝宴在副本里,肯定不會讓他們搭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