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一旦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就會完全失去退路。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
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沒人!“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
“兒子,快來。”蘭姆記得哪些,秦非就能看到哪些,而那些被蘭姆遺忘的內容,秦非自然也就無從得知。在F級體驗世界的直播中,主播和觀眾之間是無法實現任何直接交互行為的,觀眾們沒法發彈幕夸獎或吐槽,看到盡興時也無法給喜歡的主播投送任何打賞。
“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蕭霄搖頭:“沒有啊。”
也不是完全排斥他。“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吧。”
有了照明工具,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秦非緩步向著迷宮內部行去,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導游從沒見過這樣熱心腸的游客,懵了一瞬。
秦非面色不改。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
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他看向三途。那個在里世界里突然有了名字的24號圣嬰,擁有著漂亮的灰色瞳孔的男孩。
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
聽到那人說話,談永忽然臉色一白:“糟糕了,之前導游只是說讓我們在這里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卻并沒有說過,楊柳枝就要在這片墳地上摘取。”“你……你!”
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
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處理完礙眼2號,她終于有時間和秦非好好交流一下。空氣陡然安靜。
秦非短暫地打開了一下彈幕界面,短暫地被奔涌而過的“老婆”、“老婆好帥”、“老婆好聰明”洗了一下眼睛,然后又不得不將彈幕關上。“好吧。”
“面板會不會騙人?”
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
6號見狀,面上露出些許不悅。未知的危險永遠是最可怕的,那兩人并不弱,能將他們弄成這樣的,一定是十分可怕的東西!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在這一刻, 所有靈體的內心都堅定地涌起一個想法:
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追逐倒計時:10分鐘】
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去——啊啊啊啊——”隨著秦非一聲叱喝,兩人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刀疤臉色難看,現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現在才剛天黑不久,這間屋子里就已經是這幅鬼相,等到臨近半夜時,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噓。”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
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戰。
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
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
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用的窗,現在外面都堵滿了人。鬼女的手腕蹲時鮮血淋漓,皮肉撕裂的傷口包裹著白森森的斷骨,看上去十分瘆人。
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要找線索也不急于這一時,明天再說也不遲。凌娜甚至懷疑,或許刀疤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而已。
作者感言
警報聲響起的那一刻, 走廊上的腳步聲瞬間清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