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這半個多小時里發(fā)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眼見偷襲計劃失敗,19和17號干脆一咬牙,直接沖上去準備2打1。而結(jié)合秦非之前所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他哪里不害怕了。……可這幾人的神態(tài)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
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是啊是啊。”他旁邊的靈體一個勁點頭,“我以前老是抱怨這些副本不好看,現(xiàn)在才知道,不是副本設(shè)計的不好,是主播水平太次。”
然而,沒過多久,秦非便覺察到了不對勁。看見的那一眼,大概是導游用了什么法子。
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
醫(yī)生的辦公室,其實也就是教堂的醫(yī)務(wù)室,這里沒有鎖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這里的環(huán)境實在是太差了。“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步數(shù)均勻,步伐等距,一直走在直線上。
有人清理了現(xiàn)場。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
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在村長來到義莊以前,秦非已經(jīng)將他那串鈴鐺拆解成了單獨一個個,分給了玩家們。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
“你走開。”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
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直播大廳中靜了下來。
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啊?”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zhuǎn)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nèi)e的地方說。”刀疤和他一樣,是初次直播,對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沒有絲毫認知。
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
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看,孩子們就在那里呢!”這顯然將0號囚徒惹惱了。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jīng)將發(fā)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
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lǐng)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副本分為表里兩個世界。里世界是基于蘭姆的記憶生成的,表世界則是他存放自己24個副人格的地方。”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yún)s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
顯然,這是個女鬼。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
是一個木頭箱子,就放在床下。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jīng)確認過。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
累死了,他還想快點回去休息呢。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fā)著光。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jīng)徹底亂了套,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shù)赝献?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這分明,就是守陰村中隨處可見的那尊神像!
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而且里世界的神父伸出來的是右手,表世界的伸出來的卻是左手。
然后他突然抬起手來。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
“但是。”看啊!程松卻并不接茬,搖了搖頭,警告地對刀疤道:“別做多余的事。”
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完不成任務(wù),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
既然貌美的女子不管用。
作者感言
片刻過后,那聲音又一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