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正站在冰洞旁,和黎明小隊的人商討著什么,谷梁望了他一眼,神色復雜。房間門前圍著十來個玩家,分支走廊比主干道要狹窄很多,這十幾個人將房門前堵得水泄不通。“笑死,蝴蝶在外面氣得錘門。”
當他將秦非完整地圈禁在懷中以后,秦非感覺到,身上那股力量消失了。秦非站在一群像是剛從垃圾堆里被撿回來的人對面,干凈得像個異類。
鸚鵡圈中一共只有兩人,他昨夜還和那玩家說了好半晌話,今天一早起來,卻見那人瞪著兩只眼睛,死在了距離自己不到半米的地方。
主打的就是一個救贖,不放過任何一件垃圾。秦非加快速度,向前躍進了兩個身位,在身后鬼怪反應過來之前,扭轉手中祭壇的蓋口。
剩老虎一個人在原地站樁。有點心虛的公主殿下默默向后縮了縮,躲進墻壁背后的陰影內。
祂的眸色似乎沉了些許,祂附身向青年靠近,身上寒涼的氣息驟然將秦非籠罩。
配圖一共有五幅,有雙開頁的,也有單面的, 畫面色調無一不是昏沉黑暗。要知道,新手玩家從F級升到E級,一共也只要攢1000積分啊。
這不禁令柳驚十分感動。其實秦非隨身空間里還有兩個小帳篷, 但他又不傻,當然不會一下全拿出來。“多好一個苗子啊,就這么——臥槽!!!”
面對出現在門后那兩張看著有些驚悚的臉,彌羊清了清嗓子,說出了一個很扯的借口:“你們可不可以帶著我出去?”靠下方傳來聞人黎明的聲音。這個人選只會是他,不可能是別人。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吧?”最后干脆一起齊刷刷扭頭看向彌羊。
這片密林的智力化程度很高,林中的樹木不斷變換著位置,試圖將玩家們圈禁其中。
兩人說話間停下腳步,秦非在后面便也跟著停了下來。到處都是石頭。
原來她只是在自己嚇自己。“當時你們還開玩笑說, 那是雪山怪談。”
沒有特殊賽事時,A級大廳能夠一次性亮起二十面光幕都算數量多的了。這公廁看上去建了有些年頭了,維護得也很一般,墻面泛黃, 散發出一股股難聞的味道。“才不是貓哥,是我的貓貓老婆!”
“死個屁,你再去看看旁邊的排行榜!”……總覺得有點不懷好意是怎么回事。
但玩家是分組消失的,每組人數不一。但,那幾頂收起來的帳篷、炊具、睡袋防潮墊甚至指南針、頭燈手電筒等,卻都被他們藏在了隨身空間里。雖然不知在離開游戲區后,是否還能發揮出相同的實力,但和NPC硬碰硬顯然不是什么好主意。
距離最終的勝利,似乎越來越近了。簡單,安全,高效。真想和聞人隊長靈魂互換,體驗一下被主播捆綁窒息play的快活~
但宋天非要去,別人說什么他都不聽。秦非離開洗手間,回到客廳里。
丁立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十分客氣地向秦非伸出手:“剛剛自我介紹時你好像沒說話,你叫什么名字?”“這盤斗獸棋里一共有七種棋子,象,獅,虎,豹,狐,貓,鼠。”
“針對三日前進入托羅蒙德山脈的大學生登山社團的搜救工作仍在繼續,截至13日早7點,救援隊已在雪山內找到部分人體尸骸,尸骸面部特征不明,正聯系家屬辨認……”“這個新人在鬼樓里讓彌羊狠狠吃了次癟,彌羊能不在意嗎,肯定想找場子回來!”他的手搭在推車的扶手上,和人手結構類似,卻又有些許不同。
秦非從西裝胸前的口袋中抽出一張卡片,雙指夾著遞到了彌羊面前。秦非一眼便看出,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必定發生了什么。或許上面畫的圖,就指向了污染源藏身的方位。
秦非沒有開口說話,掌心向上,伸出手——“還沒死!”
王明明的媽媽一起笑了起來。
他這輩子的運氣,在認識小秦以后都沒了。昨晚在神廟里時,小秦也給了他一些傷藥和補血劑。“放開我老婆嗷嗷啊啊啊,我老婆只有我才能摸啊!!”
其余人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彌羊懵懵地問他:“怎么了?”
“沒有嗎?”……
這種帶著惡意的猜測,一下子就戳中了秦非粉絲們的怒點。秦非的臉上卻笑容不改。黑咕隆咚一個洞,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還是找位大佬先探探路比較好。
……可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的呂心心臟就像是爬滿了螞蟻,細密的癢意從內臟和骨縫中向外延伸,很快傳遍四肢百骸。“醒醒,天亮了。”
黎明小隊在副本中的發揮一向穩定,是賭徒們的固定投資目標。秦非瞟了一眼,語氣十分篤定:“兩邊的是羊,中間那個是人。”
這里分明更像一條通往地獄的死亡之路。
作者感言
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