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前圍著十來個玩家,分支走廊比主干道要狹窄很多,這十幾個人將房門前堵得水泄不通。“笑死,蝴蝶在外面氣得錘門。”漆黑的神廟內,唯有騶虎手中的手電亮著微弱的光。
秦非站在一群像是剛從垃圾堆里被撿回來的人對面,干凈得像個異類。假如作為武器,戒指的不確定性大得有些離譜了。應或和烏蒙心里都帶著氣,悶頭向前走,不知不覺便走出很遠。
看崔冉臨行前那忽然慘白的臉和顫抖的聲線,估計是來大姨媽了,肚子痛得不行才不得不留在活動中心休息。秦非絲毫愧疚感也沒有。隊伍最后的鬼茫然地停下腳步,逐漸游離向各處。
秦非加快速度,向前躍進了兩個身位,在身后鬼怪反應過來之前,扭轉手中祭壇的蓋口。
有點心虛的公主殿下默默向后縮了縮,躲進墻壁背后的陰影內。那凸起上下V字形起伏著,環繞脖子一圈,像是縫了一根線。
她先是用話術引導著宋天,說出了紅方的任務內容。下面的人低垂著頭,每兩人之間相距大約半米,動作緩慢而整齊劃一地向前走動。他和林業自己,就都要變成從絞肉機出品的一坨肉泥了!!
要知道,新手玩家從F級升到E級,一共也只要攢1000積分啊。
其實秦非隨身空間里還有兩個小帳篷, 但他又不傻,當然不會一下全拿出來。“多好一個苗子啊,就這么——臥槽!!!”鴿子,神明,圣船。
靠下方傳來聞人黎明的聲音。
最后干脆一起齊刷刷扭頭看向彌羊。他的眼皮微微下壓,緊密觀測著烏蒙的一舉一動,旦凡有意外出現,時刻做好抬腿再補上一腳的準備。
這樣一看,彌羊的懷疑便越發顯得有可信度了。“到底還有哪里能藏人啊!”他伸手接過戒指,那枚戒指就像是產生了意識一樣,自動套上了秦非的右手無名指。
到處都是石頭。
“當時你們還開玩笑說, 那是雪山怪談。”隨著時間推移,峽谷中的灰白絲線越來越多,粘稠細密地布滿各個角落,將雪山峽谷弄得宛若盤絲洞。
這公廁看上去建了有些年頭了,維護得也很一般,墻面泛黃, 散發出一股股難聞的味道。“才不是貓哥,是我的貓貓老婆!”“噗呲——”
……總覺得有點不懷好意是怎么回事。為首的是一張報警回執單,對半撕開的A4紙上用清晰的字跡寫著:
但,那幾頂收起來的帳篷、炊具、睡袋防潮墊甚至指南針、頭燈手電筒等,卻都被他們藏在了隨身空間里。雖然不知在離開游戲區后,是否還能發揮出相同的實力,但和NPC硬碰硬顯然不是什么好主意。等到一行人好不容易抵達活動中心時,卻在門口被人攔住了。
簡單,安全,高效。
秦非離開洗手間,回到客廳里。
“這盤斗獸棋里一共有七種棋子,象,獅,虎,豹,狐,貓,鼠。”他抬手指向頭頂:“都給我小聲點,聽見沒?別把上面的東西引下來了。”
“這個新人在鬼樓里讓彌羊狠狠吃了次癟,彌羊能不在意嗎,肯定想找場子回來!”他的手搭在推車的扶手上,和人手結構類似,卻又有些許不同。人群后方,谷梁的臉色已經難看得像個死人,額頭上不斷滲出汗水,但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
秦非一眼便看出,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必定發生了什么。
“還沒死!”秦非笑瞇瞇道:“你不會的,你是個好人。”
“我們現在在16~18層,得想辦法再去一次安全通道,直接沖到一樓去。”做夢呢吧?!
昨晚在神廟里時,小秦也給了他一些傷藥和補血劑。“放開我老婆嗷嗷啊啊啊,我老婆只有我才能摸啊!!”更不要提眼下這個雪山本中,還有一名死者潛藏在玩家隊伍里,不相熟的玩家之間更是隔著一層隱形的隔閡,誰也不敢信任對方。
從抽屜中,秦非找到一本黑底燙金封皮的“垃圾站運營筆記”。他只需要秦非佩戴著那枚戒指,在系統覺察不到的時候,將祂捎帶進副本,就足夠了。
……秦非原本也想到,要將地磚掀開看看,但那石板不是輕易就能掰斷的。和狠人兔子比起來,趙剛就顯得有些外強中干,蒲扇般的大手緊緊捏著罐頭,在鋁制瓶身上生生捏出了幾個指印。
秦非的臉上卻笑容不改。黑咕隆咚一個洞,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還是找位大佬先探探路比較好。與此同時,還有不少人正明目張膽地眼觀六路,在圈欄區中不斷走來走去,不知在打什么歪主意。
可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的呂心心臟就像是爬滿了螞蟻,細密的癢意從內臟和骨縫中向外延伸,很快傳遍四肢百骸。
秦非瞟了一眼,語氣十分篤定:“兩邊的是羊,中間那個是人。”
前面那個先鋒傀儡則再次發問:眼看那細細的繩子就要支撐不住玩偶龐大的體型。
作者感言
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