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意識到這一點時,忽然心中一動。“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好事竟然也能落到他們的頭上!“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
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羅德尼先生,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秦非:我敲敲敲敲敲……
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
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而真正的污染源。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他來到村長身前,神色謙遜地遞上手中的冊子:“村長你好,這是導游讓我們送來的。”
“跑……”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
面前這個人,是絕對絕對不會救它的。但現在,6號一行人勢大,沒人想得罪他們。
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
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
進入紅門的決策就這樣被一致通過。“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
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然后,在兩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這個剛才還異常危險的npc,竟真的將她渾身的殺意全數收斂了起來。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
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這里溫度很低, 每一寸陰影中都滲出森然之意。
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神父深深吸了口氣。
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那個老頭?”
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
“可是可是!主播望著人的樣子實在是很真誠啊,說話又好聽,是我我也會被騙到!”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在兩人眼前。
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村長:“?”
“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被他觸犯了。沒幾個人搭理他。
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小秦肯定也會被誤導吧?會認為任平是因為隨意插隊才死的。
在副本世界里,但凡不是觸之必死的地方,只有有必要,玩家們都得去走一遭。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一人舉著電鋸,一人舉著砍刀,微笑地看著他。
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離開了這里, 你就不能回家嗎?你每天住在單位嗎?你沒有自己的家嗎?”
他準備拿3號當肉盾。亂葬崗的時間流速實在太過凌亂,弄得孫守義完全摸不清頭腦。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
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假如秦非好好利用鬼嬰的這些條件,幾乎可以在副本中橫著走。“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熱武器吧。”
作者感言
他氣鼓鼓地轉頭一看,蝴蝶的那兩個傀儡早已翻著白眼走遠,只留下一抹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