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
那個女工作人員向他們走來了。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jīng)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
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fā)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jīng)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
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雖然作為污染源, 對這副本中每時每刻發(fā)生的事都盡在掌握,似乎也十分合情合理。“若旅客數(shù)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
蕭霄結(jié)巴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走廊左側(cè),那些被關(guān)押在囚牢中的犯人們依舊維系著和之前相同的表現(xiàn)。陸續(xù)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塊剛解鎖出來的新地圖,自然要好好探尋一下里面的線索。
這是導游的失職。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卻發(fā)現(xiàn)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
起碼不是相守陰村那樣一看就鬼氣森森的模樣。“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guān),是吧?”
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真的是絕了,第一次看到撒旦吃癟的樣子。”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鬼女的核心訴求是要毀掉村祭,把這六具僵尸偷走藏起來,村祭也就無法正常舉行了。蕭霄捂著嘴,神色警惕地瞪著眼前的食材,皺眉低聲道:“為什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呢?”
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林業(yè)已經(jīng)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既然是和鬼嬰相關(guān),那應(yīng)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再堅持一下!通通都沒戲了。
秦非本以為,門的這端,出現(xiàn)的理應(yīng)是教堂的里世界。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wù)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但,起碼在某些時候,他說出口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找不到鑰匙,也無法暴力破壞,兩人只能干等在義莊里。
眾人愣怔了一秒,頓時神色劇變!
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shù)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
撒旦咬牙切齒。“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cè)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xiàn)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秦進入副本時的基礎(chǔ)生命就只有90,憑借著他堪稱破爛的健康水平,在這兩天的副本探索中雖然沒受什么太大的傷害,卻依舊陸續(xù)下降了十點左右,現(xiàn)如今驟減一大截,更是直接降低到了60點的合格線邊緣。他說的是那個早晨在物業(yè)門口,把紅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頭男。上個副本中的徐陽舒一開始也是這樣,卻并不妨礙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NPC。
秦非聽林業(yè)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這才回想起在進行結(jié)算時,系統(tǒng)好像的確播報過【恭喜你已進入新人主播排行榜!】這句話。蕭霄扭過頭:“?”玩家們從寢室區(qū)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
“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與此同時,就像是給秦非剛說出口的話特意做論證似的。上一次進紅門,他從其中觀察到了不少隱藏的信息點,這一次,或許也同樣能有所收獲。
大巴車的廣播里提到過,要“聽導游的話”。
那只骨節(jié)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輸?shù)魧官愂遣?會死人的。系統(tǒng)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jié)算分。
秦非:“……”
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NPC有個球的積分。
老神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馬不停蹄地當起了向?qū)А?/p>
作者感言
秦非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