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
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
“你怎么來了?”秦非將門拉開一道縫。
……徐陽舒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嚇人的臉,簡直就像鬼片照進了現實。
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鋒銳的刀尖迎面刺來,卻被神父揮手擋開。她上下打量著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
直到一切再無轉寰余地,藥效失去作用,真實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房間而已。
兩個女玩家對視一眼,一起點頭。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
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他看了一眼林業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
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
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
背后,是嗜殺的惡鬼。他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們盯著他也沒有用。青年乖巧又自來熟的模樣,仿佛站在他對面的并不是一個詭異副本中素昧謀面的npc,而是小區樓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二大爺。
他好像非常在意酒。并且,6號無法指認11號滿嘴胡言亂語。“臥槽尼瑪的,突然給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
宋天抬起頭,在頭頂的虛空中看見一個正在不斷變化的電子倒計時器。木柜內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
這水準高低可以去最強大腦上拿個場次冠軍當當了吧。問題不大,只要修女不為難他,她愿意叫他爺爺都行。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
它目光熠熠, 望向光幕時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專注了。還是說,這是副本給NPC強行施加的障眼法?
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
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實在很想盡快離開。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
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現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黑色的漆木大門顯現于濃霧當中,門前懸掛著四串銅質的鈴鐺。
神父憐憫地看向秦非:“她們是教堂里負責矯正錯誤的管理員,一旦被她們發現,你們可就慘了。”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
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
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
秦非長長出了口氣。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
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那——
多么順暢的一年!
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
作者感言
秦非眸光微動:“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