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這個副本里的NPC好歹都是人不是鬼。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
究竟該如何破局呢?不得不說,不愧是大公會的獵頭。他沒有多留意,經過幾人身邊時隨意一瞥,卻驀地頓住了腳步。
鬼女的臉也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個度。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秦非微微瞇起眼睛。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
“啊啊啊嚇死我了!!!!”
沒什么大不了。
華奇偉瞇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右手則高舉,掌心中懸著一串銅鈴。
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離開炒肝店后,三人在社區內穿行。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
這樣一想的話……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
假如祂無所不知,那后面一條規則也就根本不可能成立了。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天井距離村長辦公室并不算遠,走了沒多久便能遠遠看見來時經過的路,這讓凌娜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許。
或者有一些人耳聾后,反應會變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語,光看別人的嘴型也能將他們的意思讀懂個大概。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
她抬起頭,直直看向秦非:“你就不怕我們兩個把24分拿滿,通關游戲嗎?”兩人站在人群邊緣,神色莫辯。
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導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人一旦著急起來,就容易犯錯。”
“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算上蘭姆,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我是……鬼?”
“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
他剛才……是怎么了?不僅什么也不肯告訴徐陽舒,還勒令家里所有人再也不許提起“守陰村”這三個字。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
不可攻略啊。
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
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還好僵尸的掉血速度比起他們還是正常人時慢了不少,否則,就他們如今這戰斗力,早就死了一千八百回了。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
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你也想試試嗎?”
那顆精致美麗的腦袋中,究竟潛藏著一顆怎樣的大腦?
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毋庸置疑地認為,秦非死定了。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這幾年間,教廷和政府之間的博弈終于到了尾聲。
就好像游戲人物被強制鎖定成了待機狀態似的。4號就這樣被處置。
與此同時,她頭頂好感度條的數值驟然上升。
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
事實上, 在整個中心城內,除了系統本尊, 恐怕不會有再第二個人能夠畫出F級生活區的地圖了。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
“這些知識點,修女發給我們的那本圣經里面都有寫。”修女被旁邊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
作者感言
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