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
鋒銳的刀尖迎面刺來,卻被神父揮手擋開。“我贊同孫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
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在醫生的筆記中, 3號的里人格是個抑郁癥患者,頹喪、陰郁、整天什么也不想做。鑼聲又起。
“這都能被12號躲開???”秦非靠坐在沙發上,任由鬼嬰在他身上亂爬,放空大腦出著神。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
2號已經死了,3號房里什么也沒有,4號本身就是他們要找的嫌疑人。怎么你們鬼火是誰想來就都可以來的嗎。
良久。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
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
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停靠歇腳的地方。
還有人一臉迷茫地瞪著光幕。
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岌岌可危。
“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了些,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斗。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終于,一模一樣的又一間村長辦公室出現在他眼前。
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矩的一幕。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
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
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身側,一個正在咬三明治的玩家突然驚呼道:“我的san值恢復了一點!”況且,根據宋天剛才的論述,玩家們都覺得,幼兒園里藏著的任務似乎也都是幼兒園級別的。但最終通關的只有4個。
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
這樣一來,他肯定不會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最后的那一份人頭分,帶著大家一起安全通關。蕭霄煩躁地抓了抓腦袋。地面污水橫流。
滴答。……
雖然,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幾個玩家光是憑借自己的智商,只怕是無論如何也很難逃得過be結局了。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來村里已經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其實,在最初的最初,還在大巴車上時,刀疤就已經留意到了這個年輕靚麗的女人。雖然這過道已然昏暗骯臟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舊辨認了出來,這里對應的,應該是玩家們從教堂走向休息區的那條廊道。
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
0號一定是找準了什么機會。
林業蠢蠢欲動地想要出去看熱鬧。過于寬大的校服將他的身形映襯得略顯清瘦,有穿堂風掠過, 掀起他的衣擺飄飄蕩蕩。
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
十余道人影陸續推開門來到走廊。
沒有人應和華奇偉。
迎著微弱的燭光,木板床的兩側忽然間燃起了藍綠色的靈火,隨即,那兩具僵尸就那樣緩緩直起了身子,以一種僵直到近乎扭曲的方式立了起來!
作者感言
他又一次伸手向內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