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陰村現(xiàn)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這么亂來的理由,溺愛孩子的爸爸媽媽竟然也同意了。
最后那金發(fā)男子來到了鬼火和三途身邊。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
0號囚徒的確也掌握著一部分催眠與迷惑他人的能力。
這次真的完了。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
大巴車的廣播里提到過,要“聽導游的話”。
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村長這下是真的不理解了,“那你不害怕??”林業(yè)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
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他抬手攔住想要上前查看的傀儡。他們已經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
——當然,其實也不用6號逼迫,3號本來就是想去的。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但,“率先”攢夠24分的候選者,可以成為新的圣子。“成交。”……果然。
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
……
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
“完成任務之后呢?”“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截至目前,他已經成功接觸到了黛拉修女、蘭姆、神父、14號艾拉等數(shù)個以前從沒有玩家深入了解過的NPC。
秦非挑眉。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jié)來。
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
直播大廳中,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
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fā)生。破舊,這是這座祠堂給人的第一印象。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他真的好害怕。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jù)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我艸!我艸!我CNM的副本!”“您好,這里是規(guī)則世界案件管理局,探查到您正身處副本活動中,一切投訴、報案、申請均不予受理,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嗎?”
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頭對蕭霄道:“走。”……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
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夜色越發(fā)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
在醫(yī)生的筆記中, 3號的里人格是個抑郁癥患者,頹喪、陰郁、整天什么也不想做。
其中的15號到19號,在晚餐前都會聽到屬于他們編號的鐘聲。如此一來,煉制活尸所需的全部材料就都已經收集齊了。話說得十分漂亮。
蕭霄一邊分析一邊解釋,孫守義在旁聽得目瞪口呆:“你是怎么知道的?”假如是過場動畫,那這背后肯定伴隨著信息量不小的劇情。
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后街一如林業(yè)所言,沒什么人。
作者感言
在昏暗的教堂中,24號頭頂那自帶熒光的5%好感度條看起來異常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