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向前的力道傳來, 孫守義帶著徐陽舒離開墻角, 向著蕭霄所在的方向走去。
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坐在店里的每一個客人,無一不是把碗吃得干干凈凈。“這里難道就沒有人看了林業視角的嗎?昨天晚上他到底經歷了什么啊,我都沒注意他居然活到了現在。”
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
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
七月盛夏,頭頂的太陽大得要命,像是想要將地面上的一切都烤得融化。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現了這個秘密。王明明的媽媽急切地開口道。
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
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艾拉驀地上前一步:“你說!”
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落筆后,那些后來才出現在紙上的規則很快地消散了。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
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
正對面是一個布告臺,臺上空無一人,下方正對著一排排座椅,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
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那,那個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12號很強,6號明白,他不可能自己一人殺死對方。
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畢竟,秦非已經創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生的奇跡。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
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
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限最高的應該是那幾個修女。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啊!”
“你們能不能閉嘴,是死是活安靜看看不就知道了!”“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
秦非:“……”他只能自己去查。
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
__號玩家必須在__聲鐘聲響起前,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
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這種規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假如真的到了那里,6號興許也就會收了參與混戰的念頭,一門心思地茍起來。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宴終——”
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林業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風調雨順!
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義莊內,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
“是要出發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在眾人眼前。
他們就是沖著這棟樓來的。
作者感言
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