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行人兜完半邊村子,走到中間時,正好和黎明小隊迎面遇上。秦非小朋友雙手撐在射擊臺前, 圓圓的蘋果臉上洋溢著甜美又有禮貌的笑容,和剛才那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判若兩人。
修長有力的大手將寶石碾的粉碎。那種熟悉的情感洶涌澎湃,從靈魂深處迸發而出,隨著心臟的每一下收縮融進血液, 沖向四肢百骸。彈幕瞬間劃過一大夸夸。
獵豹終于驚喜地開口了。“今天我們進粉店,看他的臉色實在太奇怪了,三途姐就把它單獨叫到了外面。”他穿過地面上的隊伍,越過林業身邊,拆開機器側邊的一塊鋼板,檢查起里邊的電路來。
但當他仔細觀察對方后,卻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屏幕中,正在被萬眾矚目的玩家們,心情卻全然不似觀眾這般輕松。
砰!等到天一亮,他們立刻馬不停蹄地下山!
第一目標是裝凍品的冷柜。彌羊皺著一張臉:“都收拾好了,搞快點。”“生者陣營的任務進度還不如死者陣營快,來死者陣營,就不需要查周莉了。”
那個崔冉從今天早上開始,似乎就一直在嘗試著不動聲色地攪亂。——彌羊是這樣想的。
玩家們卻沒有這樣好的心情。
直到剛剛在休息室里,秦非突然聽見一道聲音。
所以他這次,特意挑了一個符合標準的帶過來。秦非思索片刻:“唔……或許,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讓我偷偷回到A區的新家,而不被任何人發現?”
秦非就像是在一片漆黑的房間中突然開了燈一樣,眼前的光亮刺激得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
“請各位待在各自的圈欄內,晚餐每只動物都有份!”
那雙無波的湛藍色眼眸對準秦非的臉,潛藏著暗流的黑色海水波動越發分明。
玩家們欲哭無淚。越是靠近幾人,身旁的空氣就越冷。反正機會只剩最后一次,不管是誰上,都一樣無法擊落玩具。
“發帖的那個人是怎么說的?”秦非目光閃了閃,“當時我在干嘛……是在上廁所嗎?我好像沒和你一起看帖。”
三十分鐘。“真的嗎?我還是頭一回見到被污染后看上去這么清醒的人。”但之后播報的對抗賽規則,儼然和狼人殺沒有半毛錢關系。
他說話的嗓音尖尖細細,聽著十分刺耳。
既然丁立這樣說,那前面就必定是有東西沒錯。
秦非一怔。
那邊觀眾還在喋喋不休,可鏡頭中,秦非卻仿佛連一點思考的時間都未曾留給自己。
想了想,仍舊覺得不夠,干脆伸手抓起一把雪,搓成一個棉實緊致的雪球,塞入口中。
彌羊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轉、鐵了心非要覺得王明明家才是幕后黑手的藏匿窩點。
“排名在最后10%的動物們,我們必須很抱歉地通知你們,你們將會被取消繼續待在游輪上的資格。”
“你們看他,居然眼睜睜看著趙剛把罐頭拿走了??”他仿佛又一次看見了那只潔白的、干凈的、修長而有力的手,穿透血腥沉寂的黑夜,遞到他的面前來。
秦非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幾許:“我當然——”良久。那種疼到好像站不起來的錯覺光速消失,林業一轱轆站起身,模仿著隊伍前后那些人的樣子,將頭壓低,雙手垂在身體兩側,一寸一寸,朝前方緩慢挪動著腳步。
邪神的信徒們卻并沒有因此而放棄信仰,他們依舊混跡在世界的各個角落。他的身體被困住,只能用脖子十分勉強的支撐起頭部,試圖向門外張望。
“如果我們要繼續順著這條線追查,突破點應該是安安老師?”林業覺得頭大, “我們可以去社區里打聽一下這個人,問問她住在哪里。”頭頂的響動愈加明顯了,天花板在震顫,有細碎的墻皮的剝落下來,砸在玩家們頭頂。
可被指向的墻壁角落,又哪有彌羊的影子?
話題很快偏移到了黑羽公會上。
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鏡子里那人也做出了相同的動作。就在豬人說出這兩個字的同時,從他身后的大門外側,涌入整整兩排藍衣工作人員。青年輕輕悶哼了一聲。
作者感言
“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