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么事。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王順早就已經聽不進其他人說的話了,自然,也并沒有碰自己的眼睛。
若是不深入探究,這的確是一間十分普通而正常的房間。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秦非柔聲細語地說:“很抱歉打擾到你的休息。”
蕭霄眼前天旋地轉。
“那、那。”林業的臉色一白,“我們要進去嗎?”他要走到頭,或者走到死。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
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
……秦非:???
林業有點難以置信。可是,這畢竟是在副本世界。
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則。
可沒有人能夠判斷副本要如何進行篩選。
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出忌憚的姿態來。
但它旁邊的其他觀眾顯然不太同意。短發女玩家的臉色瞬間鐵青。
“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清澈的目光溫潤,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會故意耍人的樣子。
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
“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晚餐結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休息。
當時他還為它擔憂了一把,擔心若是鬼嬰被一不小心滯留在了蘭姆腦內的里世界、之后和整個副本一起被銷毀了,那該如何是好。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
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
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
源源不斷的靈體涌向直播大廳那一角,紛亂繁雜的討論聲幾乎將熒幕中玩家們的聲音遮蓋。
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但12號沒有說。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可現在呢?“你醒了。”她輕聲說著,伸手,從床底摸出了一個什么東西來。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
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
頭頂,系閃爍的統時提示仍未停歇。
每一步都走得四平八穩,也絕不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觸犯了什么規則。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三個字該怎么寫。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
“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這個副本中的全部就是這樣。”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四四方方像個衣柜一樣的東西是怎么用的。
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的視線從他手上的黑晶戒指上略過,并未多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