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
……
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太牛逼了!!”
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
難道2號離他太近,身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了?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
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
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還有這種好事?那兩道交疊在一起卻又存在著不同的腳步聲,不知何知,已經完全合并成了一道。
秦非:“……”
他將手指抵在唇邊,對鬼火道:
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
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告解廳的損壞情況。”她將秦非按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寬慰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擔心。”……
圣嬰院來訪守則第一條:
而他們背后,緊隨而來的,卻并不是什么01號囚徒。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
忙音聲響徹整節車廂。光幕中,義莊內的玩家們均是一臉凝重。一前一后,向著休息室的門廳走去。
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
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他不清楚事態是怎樣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血紅色的門近在咫尺,孫守義總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現,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
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下一秒,熒幕前的靈體們卻仿佛遭受了某種暴擊。
現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在這種情況下,假若孫守義貿然上前勸說,不僅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好心,反倒只會將他當作阻礙他們探索副本的絆腳石罷了。
“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副本中的醫療背景和現實似乎相差很大,那些藥品的名字秦非幾乎從未聽說過。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秦非剛才雖然打上了2號的主意,但0號囚徒對2號似乎并不感興趣。
光線昏暗,人跡罕至,算得上一處說悄悄話的好地方。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即使當場不引發什么后果,也很有可能會在后續的副本發展過程中,因此受到影響。
“……”
4分輕松到手。副本進行到如今,秦非已經可以猜出一部分人的隱藏身份。
作者感言
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