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標準的笑容落在對面兩人眼中,卻隱約帶著股滲人的寒意。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
紅色,究竟代表了什么?可是……
“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小樓的門沒有落鎖,虛掩的門縫輕輕一推便能打開,徐陽舒瑟縮在隊伍最后面,進門時頭也不敢抬,腦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
沒幾個人搭理他。
下一秒,他強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
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他忽然覺得。
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
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
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她一邊說,一邊面帶探究地望了一眼秦非。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
“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
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出口!
“那個NPC說,之前的每一年,都有旅客來村里游玩。”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
這類人絕對不在少數。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卻漫不經心。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
“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
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那像是破爛的魚皮一樣的眼皮緩慢地掀了起來,瞳孔緩緩,轉向秦非所在的方向。秦非詫異地挑眉。
現在才剛天黑不久,這間屋子里就已經是這幅鬼相,等到臨近半夜時,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
24號過于仗義的舉動令秦非頗有一些意外。
“為什么?”“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可是,這個副本顯然不是那種可以容人咸魚躺的副本。
卻全部指向人性。“千萬、千萬不要睡著。”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又遞給鬼火幾瓶——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
鬼女斷言道。
鬼火:“……!!!”
她駭然回頭,纖細的脖子已完全無法支撐頭骨的重量。尸祭在祭堂內舉行,活祭在露天的祭臺上舉行,兩組儀式同時開展。
這是要讓他們…?
秦非:?
不得不說,8號的技能實在非常好用。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
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沒拉開。好在他們的反應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現異狀。
作者感言
最終她還是沒說什么,轉而詢問起正在擦著桌子的林業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