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聯想到追逐戰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的情況,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
可是……
小樓的門沒有落鎖,虛掩的門縫輕輕一推便能打開,徐陽舒瑟縮在隊伍最后面,進門時頭也不敢抬,腦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極限的視覺刺激,致使剛才還緊密聯結的隊伍在剎那間分崩瓦解!
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問號好感度,秦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來了興趣。
“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誒,誒?別走啊!12號什么也沒做啊!”
他忽然覺得。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
這大約是直播間觀眾們看過的湘西副本中,“挖眼”環節進行得最順利的一次了。
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
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任務很簡單,只要順著神父的要求來,就可以將任務順利完成。
她一邊說,一邊面帶探究地望了一眼秦非。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秦非卻沒有順著安老師的話說下去,而是詢問道:“你的哨子長什么樣?”那,死人呢?
“走快點,不要留在這里!!”聽完孫守義的話,那人理智稍稍回籠,強行將身體向后靠了靠。探員玩家說話時的聲調起伏頓錯,十分富有感情,將一屋子人的好奇心都調動了起來。
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系統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尸鬼尖銳的利爪嵌入皮肉,猛地向外撕扯,青年的手臂肌肉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卻漫不經心。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不敢發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
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男人,這一點已經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
秦非詫異地挑眉。
“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要不怎么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呢?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
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按照導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
但秦非先是設計騙到了鬼火的里人格,然后又不費吹灰之力地弄到了他的天賦技能內容。至于那些已經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
“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可是,這個副本顯然不是那種可以容人咸魚躺的副本。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恐怖呢?
“千萬、千萬不要睡著。”
院內,程松和刀疤一前一后站在門邊不遠處。
烏漆抹黑的直播鏡頭吞掉了太多畫面細節。
尸祭在祭堂內舉行,活祭在露天的祭臺上舉行,兩組儀式同時開展。其實它們心里清楚,無論從什么角度看,主播真的都已經很厲害了。
【尸體在白天可以活動,夜晚不行,如果管理者需要在白天尋找尸體】
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
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
沒拉開。好在他們的反應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現異狀。光幕中,義莊內的玩家們均是一臉凝重。
作者感言
最終她還是沒說什么,轉而詢問起正在擦著桌子的林業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