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船上的‘人類’,似乎很抗拒我們消極游戲呢。”秦非得出結論。
薛驚奇松了口氣。如果說在場眾人現在誰最危險, 那必然就是失去了一條手臂的谷梁無疑了。領頭的獵豹這回連手電筒都不敢打開了,誰也不知道藍衣NPC什么時候會爬到通風管上來查看。
腳滑了,從狹窄的木橋上跌落,掉進了游泳池里。秦非頷首:“先去炒肝店吧。”眾人神色各異。
“你干什么?”彌羊見狀開起玩笑來,“你不會是想從地下抓出一只怪物來吧?”那是一顆遍布著顆粒和褶皺的頭顱,皮肉是焦紅的赤褐色,上面遍布著斑駁的紋路。雪山上的路又不是他開鑿的,人家想跟著他們還能不讓嗎?
可秦非走到樓下時,卻只看見黑袍男人速度極快地跑向遠方的背影。新鮮的、送到嘴邊的血肉,要比硬邦邦的木頭輪船誘人得多,哪怕對于魚類來說,也是一樣的。
副本玩家可望而不可及的頂級存在。距離太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秦非抬起頭,看向前方走廊。床底NPC已經檢查過了,那就只剩下衣柜。
真相止步于秘密被揭開的前一秒。放了雜物的房間是不存在的。
早先登上甲板的那批玩家已經不知所蹤,秦非順著臺階一路向上,將修長的身形完整地隱匿在了樓梯側邊的陰影中。和港產僵尸電影里的形象一模一樣。從坡下上來的那兩人聞言搖頭:“不知道,下面好像就只有我們兩人。”
青年的聲線飄忽不定。
這究竟是什么,秦非也不清楚。
“我、我……”整整一個晚上。秦非與林業三途的視線在無人留意處交匯了一瞬,又不著痕跡地錯開。
應或一本正經地給隊長洗腦。
幾乎每完成一個任務都會得到相應的提示。
除了雙面鬼、無頭鬼、紅眼鬼以外,穿著廚師制服、眼中流著血淚的男人、全身表皮被剝掉只剩一層紅白交織肌肉組織的人……走廊上其他玩家沒聽明白,跟著過來的林業幾人卻瞬間了悟。其他玩家和他們同行,便也能享受到這些道具的庇護。
除了他們以外,就只有彌羊和岑叁鴉也綁了繩子。十分鐘后,已經有不少玩家失魂落魄地癱坐在了地上。
“老板娘把我們轟出來了!”鬼火有點郁悶,指了指身后的卷簾門。
假如他去參加預選賽和展示賽了,在比賽過程中,污染源感受到祂靈魂碎片的氣息了,該怎么辦?“我來試試吧。”
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無一不是身穿華美的禮服,看上去地位卓然。他在一片混沌中勉強找回自己的思維,抬眸望向前方領隊的青年,眼含希冀地詢問道。“商業街看起來都有點蕭條了。”
“鏡頭過去了,等會兒再過來的時候你自己看……誒誒,就是這里,你看!”結果10秒鐘倒計時結束,他和鬼火的身體忽然迅速縮小、又縮小,直到縮成了兩個跟椅子腿差不多高的小人。
“笑死,蝴蝶在外面氣得錘門。”黑羽的玩家素質都不錯,即使心里癢癢得如同有貓爪在撓,也沒人過去湊熱鬧。“啪嗒。”
秦非一行人已然來到了社區中心廣場的某一處。
嘶啞的聲線從貓頭套中傳出,秦非語氣有些許凝重:“我看見,房梁上,有一雙眼睛。”黎明小隊的七個人頭對著頭,躲在暗處說悄悄話。重新換上一身校服的秦非走到薛驚奇面前時,薛驚奇已經調整好了表情,中年人對著NPC露出和善的笑:“早上好。”
茉莉小姐戴著人皮頭套,這讓她的神情看上去格外僵硬,但從她不斷摳挖著裙擺邊緣的小動作來看,此刻,她的內心必然是不平靜的。雖然他明知外面說話的人十有八九是登山隊的社員,但他仍舊不敢走出帳篷
一道經過偽裝的、紅色的門。仿若巨石敲擊地面。他正雙手抱臂,面色沉靜地盯著刁明看。
他面朝下跌落在一大攤鮮血中,喉間發出宛如脫水的魚般咕咕的聲響。等到宋天回過神來,慌忙翻身向后看去。她就那么倒退著一路走出了操場跑道,任務隨之完成。
足夠老道的反應使他收斂住了嗓音,可卻沒能收住下意識退后的腳步。
“完了完了完了,偷偷說我還有點期待,哈哈。”
“哦哦哦, 終于要開始進入主題了嗎?從昨晚就一直聽見豬人NPC說‘游戲’這個詞。”那那個一開始指認鬼的玩家呢?下方還附加了一長短說明。
背后,數不清的鬼怪混雜在一起,場面一度混亂異常。
鬼火默默將手中的一塊碎片放回了地上。“他被上山的村民救了。”
作者感言
秦非眨眨眼:“沒有黃毛的鬼火不是完整的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