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終于忍不住發問:“……你怎么還不去?”
“咔嚓”
是那把刀!修女被旁邊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
但,“率先”攢夠24分的候選者,可以成為新的圣子。談永一窒,儼然是被秦非的回答打擊到了。他就算要當也該是當新手爸爸吧!
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秦非咬緊牙關。所以這東西不可能是別人放在這里,只能是原本就有的。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
“這是最新的刑具,你將會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修女將刑具推到秦非臉前,金屬制品輕微的腥氣飄進鼻腔。可,一旦秦非進屋。管理中心是一座單層的盒形建筑,占地面積不大,可令人意外的是,這里的人竟然非常多。
實木棺蓋發出悶響,驚得門口圍觀的其他玩家齊齊一凜。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
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
畢竟,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遠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
真的……可以這樣嗎?鬼火現在雖然只是一個E級主播,但他參與過的直播場次數并不少。
直播結束了,而他們還活著!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聲細氣地問道。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在眾人眼前。
如今這份暗流涌動的安穩,恰恰才是對他們的最好的保護。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多離譜啊,自己的資料自己沒有查看權限?
“不是……等一下!你們究竟是怎么做到還能一本正經地討論劇情的?兩個老婆!!兩個那么大的漂亮老婆!就在光幕上啊!”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
所謂的“儀式開始的地方”,并不一定只是指舉辦祭祀的地理位置。
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蝴蝶和他的公會非常出名,對于他們的行事風格,蕭霄以前也曾略有耳聞。
現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
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只看見了祠堂一眼,就是導游手指的那一下,之后眼前就一直是被霧遮蓋的小路了。
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土坡上,無數林立的陰影交錯堆疊。
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但,眼下看來,他可能不得不直接提問了。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殺人這件事,要耗費的成本太高。
縱然無法產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血嗎?
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出了一聲鴨子叫:“嘎?”
秦非短暫地打開了一下彈幕界面,短暫地被奔涌而過的“老婆”、“老婆好帥”、“老婆好聰明”洗了一下眼睛,然后又不得不將彈幕關上。粗魯的推搡自背后傳來。
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
“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村長的年紀已經不輕了,須發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
“啊……蘭姆。”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
逃命本來就已經很累了,后面那三個怪物追著他們跑了這么久,速度一點都不帶變慢不說,那兩個修女還到處制造混亂。
要不然,里人格的聲音就像發了瘋一樣一直在他耳邊來回播報,他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往前看去,秦非和蕭霄已經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的回廊。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
作者感言
那個鬼被薛驚奇破之后當場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