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兒子死后,尸體擺在靈堂,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系統:“……”
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空無一人的中心處漆黑一片,秦非正靜靜站在那里。
“快跑!”“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
黃昏半明半暗的光影中,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匐在桌案上。
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的好感度也隨即上升到了12。他的左半邊大腦在叫囂著,想要翻個白眼調頭就走。
那可是一個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山村,怎么會成了旅游景點?“茶水的溫度合適嗎?”
竟然沒有出口。
——但也僅僅是十分細微的一些而已。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
呼吸困難,喉間帶著強烈的灼燒感。滿滿當當的六串,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
蕭霄緊隨其后。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看出來的,那還能怎么辦?
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
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
“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
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號囚徒越獄的事。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系統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鬼火在上次的副本里打賭輸給了秦非,出副本以后他就愿賭服輸,把自己天賦技能的內容告訴了他。向導游討要藥品的計劃顯然已經失敗了。
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容全部記住。也太缺德了吧。來到副本世界以后,這些器官上的器官和內臟上的毛病,按理來說應該已經被修復好了。
“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
那她這番所為就委實是有些太過不敬了。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三途道:“我們也不能確定老大爺就是彌羊,但總之,他肯定不簡單。遇到他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
“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
“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
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否則若是有玩家做出些例如“一口氣報出48個NPC的名字,并指認他們都是鬼”之類的離譜舉措,系統將難以應對。“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
“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雖然不像大爺反應那么劇烈,但同樣也都一臉懵,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
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籟之聲!
心之迷宮的入口就在地牢里,這兩個場景是連貫的,因此迷宮中同樣苔蘚遍布這件事完全順理成章,實在很難引起人的注意。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
難不成站在這里等他們來抓?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
蕭霄瞠目結舌。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
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不得不說,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 再到義莊廂房。
作者感言
外面傳來修女的聲音,在晚餐即將開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