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聲從慘烈到平息,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
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僵尸只要沒有發生尸變,必然是不會自己動的,趕路時全程得需趕尸人搖動銅鈴作為牽引才行。6號見狀,眼睛一亮。
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3號的里人格不會具有太強大的攻擊性, 一旦出現以后, 十有八九會像4號和14號一樣,躲在里世界的某個角落, 讓玩家們連找都找不到。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
“……14號?”薛驚奇試圖同秦非搭話:“來幼兒園打掃也是王明明同學暑假的義工活動之一嗎?”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里有一條干凈的路,寬度僅容一人通過,一看就是這兩夫妻特意為“愛干凈”的王明明留出來的。這三名玩家的里人格是囚牢里囚徒們的衍生物, 如果他們死在表世界, 12點后,里世界就會平白多出一群四處亂竄的囚徒。
鬼火終于忍不住發問:“……你怎么還不去?”
青年神色依舊如常,姿態溫和語氣平靜,似乎并不是在講述自己剛剛死里逃生的經歷,而是在學校的講臺上教書似的。“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寂靜在黑暗中流淌。
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可是王明明的爸媽把客廳廚房的窗簾全都拉得死死的,各間房間的門也都關著,整個屋里暗得如同午夜。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
“我已經被訓練出條件反射了,只要一看到主播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覺得渾身發毛。”
秦非盯著兩人。0號捂著自己正在淌血的耳朵,目光中難得地顯現出些許愕然。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
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代人,反倒像是一個……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
醫生點了點頭。有老玩家見狀忍不住回頭,用一種介乎于嘲諷與勸告之間的語氣道:“老大爺,你可別鬧了,快去找找線索吧。到時候摸不清游戲的規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我們不能……”5號吞咽了一下,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我們不能內訌,那樣太危險了。”0號鐘愛血腥、死亡、尸體與屠殺。
“主播好寵哦!”秦非輕輕“嘖”了一聲。可,理智上來說,蕭霄還是覺得這很難辦到。
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可呈現在眼前的卻全然不是那樣。
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其他人點點頭。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
啪嗒。
鬼女忽然就愣住了。說完后蕭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閃過一絲恍惚,很快又歸于平靜。
滴答。那個渾身金光的靈體今天又來了。
神父:“?”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
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則的事情。這只能說明一點。
寫完,她放下筆。玩家在副本中度過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每天都待在義莊里,可實際上,眾人所踏足的卻僅僅只是義莊的院子罷了。因此最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
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
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作者感言
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