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強行穩(wěn)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yè)的,一個個都是狠人。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
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此刻已經(jīng)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漬,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fā)顫。
但,夜色比方才更加深沉,一種濃郁的混沌感沖擊著眾人的感官,空氣中像是藏匿著一個個看不見的扭曲漩渦,將源源不斷的黑暗輸送向這個世界。
“你們在干什么呢?”
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但這里不一樣。
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
說干就干。他繼續(xù)詢問艾拉:“醫(yī)生在哪里?”
薛驚奇思忖片刻:“八成是有問題。”
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
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和之前自告奮勇刺殺秦非的8號不一樣,3號沒什么能耐,也沒什么保命的天賦技能。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華奇?zhèn)サ那缶嚷曇?聲高過一聲。
一旦玩家撥通電話,旅社就會派來新的導游,那,原先那個呢?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黑色的絨布鏡簾被掀開,鏡中空蕩蕩一片。
車廂內(nèi)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zhàn),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
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
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她在房間里翻找了那么久,難道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出來嗎?
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nèi)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
蕭霄就沒想過竟然要他先來這個問題。
同理,還有另一個游戲也需要開口才能玩,那就是丟手絹,“啊——!!”
算了。
秦非認為,答案是肯定的。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在這些形制都一模一樣的門中,王明明家的門異乎尋常的顯眼。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lián)到其他鬼怪的身上。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
出現(xiàn)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fā)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域研究人員的專業(yè)素養(yǎng)擔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然后開口:
玩家們不動,導游也一動不動,站在門邊不斷重復著剛才那句話。
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噠。
鞋跟踩落在地面,發(fā)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
蕭霄實在有些懷疑。“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
作者感言
看樣子,只要不扭動蓋子把圖案對上,應該就不會發(fā)生像之前那樣祭壇黏在地上動不了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