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林業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
……
副本已經開始整整一天了,秦非卻完全無法將自己手中掌握的線索連貫起來。
但這里不一樣。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
在第七天的上午。
他繼續詢問艾拉:“醫生在哪里?”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
“現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了。”
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
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
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華奇偉的求救聲一聲高過一聲。不知為何,秦非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黑色的絨布鏡簾被掀開,鏡中空蕩蕩一片。
“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她在房間里翻找了那么久,難道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出來嗎?
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抓得亂成一團鳥窩。
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宋天半張著嘴,仔細回憶道。
“啊——!!”
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
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到其他鬼怪的身上。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至于這樣設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
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域研究人員的專業素養擔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然后開口:可是,她能怎么辦呢?
矮墩墩的小東西跌跌撞撞向鬼女跑了過去, 一頭沖進對方的懷里。他采取了一個迂回婉轉的方式給鬼女答復。“三,如若您在日落前發現天色變黑、夜晚提前到來,請用最快速度回到義莊,提前進入房間就寢。”
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孫守義見狀,不由眸光微動。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一般。但它現在似乎學會了憑空消失。
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大多數人在舍棄一些自己原有的東西或是關系時,都會考慮到先前的沉沒成本。
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
“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作者感言
看樣子,只要不扭動蓋子把圖案對上,應該就不會發生像之前那樣祭壇黏在地上動不了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