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靠近墻壁。這個Boss從設(shè)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
“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xiàn)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我一想到他們還呼吸著回廊中自由的空氣,就覺得我辜負(fù)了主對我的信任!”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
破舊,這是這座祠堂給人的第一印象。
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秦非連連點頭應(yīng)和:“會的會的,一定一定。”
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jié)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yè)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qiáng)行走在了最前面。
秦非:……
“哦!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
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jīng)需要上呼吸機(jī)了。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
她比劃出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
無人回應(yīng)。
被迫消音許久的蕭霄終于恢復(fù)了聽覺,他迷茫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
“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隔著一道柵欄,0號囚徒懶洋洋地倚靠在囚室臟兮兮的墻邊。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秦非不知何時已經(jīng)去了義莊另一側(cè),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nèi)世界,還是進(jìn)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
“反正結(jié)局都是死掉。”
那就是玩家天賦技能的發(fā)展方向,以及能力強(qiáng)弱。其實,玩家們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對這六個僵尸本身而言一點壞處都沒有。
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shù)牟貢茸约阂幻G胤敲翡J地覺察到,蘭姆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正常。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tài)中的人此時已經(jīng)醒了過來。
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chǎn)生這么大的反應(yīng)。“來吧,坐過來一些,親愛的孩子。”
他的眼前浮現(xiàn)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但20個人并不足以將整個建筑群全部包圍起來。……
它的神色緊繃,口中不斷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怎么會是這個副本……主播死定了啊……”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xù)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shù)暮酶卸葪l再創(chuàng)新高。
后背輕緩的撫摸一直在繼續(xù),片刻過后,手不知開始鼓搗一些什么東西,棺中不斷響起細(xì)碎的響聲。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縱然無法產(chǎn)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6號心潮澎湃!
青年柔順的發(fā)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rèn)真。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yuǎn)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
“好像是突然出現(xiàn)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
那頭,秦非已經(jīng)和林業(yè)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yuǎn)了。
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
畢竟,在這種生死關(guān)頭擔(dān)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dāng)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guān)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
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湘西趕尸——生人回避——”
身側(cè),一個正在咬三明治的玩家突然驚呼道:“我的san值恢復(fù)了一點!”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那些盯著它看的眼神實在太熱烈了,靈體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每次,當(dāng)主播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那對夫妻就會突然暴起!”
作者感言
“他會不會是‘那個’?”接話的是在場唯一的女玩家,名叫阿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