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秦非幾乎將圣嬰院玩成了一個全新的副本,每分每秒都是過去從未出現過的新劇情。
“我一想到他們還呼吸著回廊中自由的空氣,就覺得我辜負了主對我的信任!”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
“……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
“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到蕭霄被空無一物的過道差點嚇趴,
按照徐陽舒的說法,他今天早上天亮時才來過這里一趟。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雖然他們有著相同的長相,但蘭姆絕對不可能是24號的里人格。”
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
“但。”林業小小聲開口道,“我怎么聽說,彌羊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帥哥啊。”怎么回事?此時的秦非還并不明白,所謂的“突發事件”指的究竟是什么。
聽起來就像是給人家拎包的小弟。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一層則早已歡騰一片,氣氛異常熱烈, 幾乎已經脫離了一場普通直播的范疇, 倒像是在進行什么狂歡似的。
“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
玩家一共有16個人。
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
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規則都是非必死的。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
其實,玩家們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對這六個僵尸本身而言一點壞處都沒有。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
秦非敏銳地覺察到,蘭姆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正常。
“來吧,坐過來一些,親愛的孩子。”祭臺下,村長沙啞蒼老的聲音傳來,嗓音中藏著隱隱的期待。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
但20個人并不足以將整個建筑群全部包圍起來。
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6號心潮澎湃!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
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
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秦非點了點頭。總比等十天半個月之后,重新被懦弱淹沒時再去面對死亡危機要好得多。
蕭霄:“噗。”
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鬼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
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湘西趕尸——生人回避——”
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那些盯著它看的眼神實在太熱烈了,靈體戰戰兢兢地道:“每次,當主播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那對夫妻就會突然暴起!”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
作者感言
“他會不會是‘那個’?”接話的是在場唯一的女玩家,名叫阿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