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倒計時。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
祭臺左右兩側各堆了幾個木箱,箱子上掛著鎖, 里面不知放了些什么東西。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
【3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中年玩家名叫華奇偉,穿著一身質量上乘的深灰色西裝,領帶夾锃光發亮,一看便知他在正常世界中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如果是這樣,在那對夫妻看向鏡子時,系統的障眼法,又能否將鏡子中的畫面一同改變?
3號玩家。他很想調出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SAN值已掉到什么地步了,但他又不敢。蕭霄:……
眾人面面相覷。
“迷宮既然特意給出了這樣的規則,說明它就是在鼓勵玩家這樣做。”談永心中千回百轉,抬腳就要往回走。
秦非也不欲多耽擱,起身邁步便往義莊外走去。
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無論秦非使用何種方式,門窗都永遠緊閉。
不要聽。
“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
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第七條, 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
“現在是什么情況?”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
而他的右手。
社區內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
“走吧。”秦非道。
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
秦非將鋼管塞進神父手中。
“砰!”秦非深以為然。
這種好事并不常發生。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
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并沒有必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么有好勝心好嗎!!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
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
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
“然后,主播就徹底完球了。”那個靈體的語調中有一絲無奈。鋼管光滑的表層摩擦過神父的手掌,那奇異的觸感,似乎給了他非同一般的體驗。
作者感言
后頸處的手順著脖子滑到了前方胸口,正對鎖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