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xué)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他伸手指向第1個沙坑。
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
“絕大多數(shù)時間他都和醫(yī)生待在一起,要找他的話,你就去找醫(yī)生吧。”
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fā)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xiàn)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
他很想調(diào)出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SAN值已掉到什么地步了,但他又不敢。
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談永心中千回百轉(zhuǎn),抬腳就要往回走。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而桌上那些琳瑯滿目的食材,竟然是一桌垃圾。
鬼火差點下意識這樣接話,好在及時反應(yīng)過來,狠狠咬了下舌頭:“要四碗炒肝。”“14點,到了!”
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在如今這生死攸關(guān)的緊要關(guān)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jīng)絡(luò)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
“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亞莉安十分愿意賣給秦非這個人情。
這間房里的擺設(shè)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jīng)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zhì)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xiàn),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將側(cè)門前的位置讓開:“你們想?yún)?觀的話就直接進來吧,現(xiàn)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
“第七條, 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老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故作神秘,他干裂的嘴唇扭曲出難看的弧度:“過幾天,你們就都知道了。”
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蕭霄:“……”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向往:“黑羽是規(guī)則世界四大公會之一,主會成員大多活動在B級以上的世界,幾名核心成員更是最早進入S級世界的超級大佬。”程松停住腳步,回頭。
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他盯著前方不遠處。厚重到快要凝結(jié)成水跡的霧將視線淹沒,一路走來一個村民也沒有遇見,整座村莊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地。
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
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這是要讓他們…?隨著他們前行的軌跡,那些原本就應(yīng)該在這里的東西也逐漸顯現(xiàn)出來。
“?????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fā)抖。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dān)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因此,那份墻面上的規(guī)則也就自動焚毀了。可是,她能怎么辦呢?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老人話鋒忽轉(zhuǎn):“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6號心潮澎湃!
“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
秦非深以為然。“這車要載我們?nèi)ツ膬海俊敝皇牵€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
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
并沒有必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么有好勝心好嗎!!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當(dāng)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
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shù)》,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yè)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玩家們突然被從支線地圖的各個方位傳送回來,此時還都一臉懵。
鋼管光滑的表層摩擦過神父的手掌,那奇異的觸感,似乎給了他非同一般的體驗。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dāng)飼料嗎?凌娜和林業(yè)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
作者感言
后頸處的手順著脖子滑到了前方胸口,正對鎖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