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
狹小的告解廳將秦非與蘭姆隔絕在黑暗當中。“唔!”3號囚徒和0號囚徒向來不睦,四目相對險些打起來。
……
在秦非走進告解廳中那整整半小時的時間里,0號囚徒曾無數次的用斧頭劈砍那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木箱。
觀眾們很難相信,迷宮列出這樣的規則給玩家,目的會是鼓勵玩家撬它墻壁上嵌著的東西。而且這些眼球們。
林業的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去了?”無知無覺的玩家會在這里和自己的里人格慢慢融合,直到他關于副本外的記憶被抹消,完完全全變成副本內的一份子。
精神免疫:???(系統統計故障,請及時修復)
都怪這該死的副本設定,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好變態啊摔!!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他在附近繞了一圈,也沒再見到別的玩家,就自己走回活動中心來了。
玩家們身后,那六抬棺材不知何時已然自動蓋上了蓋子,玩家們竟完全沒有發現。與此同時,凌娜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若是秦非從常規渠道離開,鬼嬰自然也會被滯留在副本世界中。
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
在另外兩名修女的引導下,玩家們陸續上前。
“村長在祠堂,你把東西送去祠堂就可以,祠堂在——”導游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里。”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瞬間硝煙四起。
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如果之前那個教堂內部結構的復雜度是1,那眼下這個的復雜程度就是10086。你他媽——
在敲得指骨發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秦非上次在被異化的2號玩家追時沒能摸清回廊的結構,這次也是同樣。徐陽舒點頭如搗蒜:“當然!”
這么敷衍嗎??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
門外,那人越走越近。“來個屁,19號都快被6號打死了。有人受傷醫生會出現,但那個人要是直接死掉,醫生應該也不會來收尸吧……”
“系統bug了嗎?臥槽,雖然我知道系統肯定沒有bug,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系統bug了嗎!!”
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不知道為什么,他從副本開始到現在一直都覺得心情挺愉快的,還時不時的就想傻樂兩聲。
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
“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
雖然只是一點,但秦非已經非常滿意。
或許——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移到鬼嬰臉上。“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
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也就是說,現在應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停靠歇腳的地方。
“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
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3號獨自行走在走廊里,他就像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
……這樣想來,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
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三途的推測沒有錯,這老頭的確有點問題。
作者感言
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