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
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
這是真實存在的人臉嗎?因此,雖然大多數人巴不得自己這輩子都不用再下副本,卻還是只能苦哈哈地在臨期前的最后一天來到調度中心。
強烈的慣性,將他維系得極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許。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結算信息,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
女鬼:“……”11號覺得身體非常不舒服,頭暈目眩,直犯惡心,他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
村長:“什么樣的大爺?”
他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好事竟然也能落到他們的頭上!【恭喜玩家秦非在本場副本積分核算中,獲得MVP稱號!】
玩家們不動,導游也一動不動,站在門邊不斷重復著剛才那句話。
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放眼望去,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
有玩家皺眉打量著屋內環境,也有人已經條件反射地吞起了口水。
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成片。這也太離譜了!毫不掩飾的焦急神態,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
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
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緩緩抬起手,沾滿血氣與碎肉的斧頭在燈光照耀下閃出銀色的寒光。
現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媽媽,讓我去吧,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已經很辛苦了,下午應該好好休息。”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這群觀眾,看到玩家受傷就這么令他們興奮嗎?鏡子里的秦非:“?”“兒子,快來。”
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代人,反倒像是一個……
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
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他只要走進告解廳,將本子上的內容從上到下念一遍,幾乎就可以保送MVP通關。
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道:
原本尚算開闊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起來,兩具僵尸揮舞著長而尖銳的指甲,向著玩家們猛沖過來!修女剛才羅列出的那幾個人,分別是:
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他壓低聲音道:“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秦非的話有理有據,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我水晶般純粹的心能夠為我作證。”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
秦非搖了搖頭。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車還在,那就好。
24個人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他的聲線壓得沉沉的,像是正在給孩子講述睡前故事的家長,用自己的嗓音勾畫出一幕幕美好的愿景。秦非靜默無聲地與不遠處的人對視,一股柔和的推力從他的后腰處傳來,將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離祂極近之處停下。
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心之迷宮的入口就在地牢里,這兩個場景是連貫的,因此迷宮中同樣苔蘚遍布這件事完全順理成章,實在很難引起人的注意。
但,除卻有兩個正處在昏迷中的以外,其他每個囚犯都擁有著一雙和0號一樣,充斥著狂熱的、極度危險的眼睛。
作者感言
蕭霄頓時擔憂起秦非的處境, 著急忙慌地離開囚室,沖進了迷宮游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