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中心是一座單層的盒形建筑,占地面積不大,可令人意外的是,這里的人竟然非常多。
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逆著光,玩家們看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聲聲金屬刮擦地面發出的悚人聲響。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
“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
“你還是管好你身邊的那個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氣。還有一個人去哪里了?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
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休息區似乎是表里世界翻轉時固定的傳送點,無論翻轉開始時玩家們身處何處, 翻轉結束時,都一定會出現在休息區的走廊里。
“這位媽媽。”甚至已經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
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他難以置信地望向秦非。
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真的是巧合嗎?“那剛才在走廊上,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
半個人影也不見。“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秦非身側不遠處,蕭霄的智商短暫地回籠了一下。
“首先排除禮堂。”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這家伙該不會是個NPC吧?他百分百確信,系統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
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
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可是哪里會是他們該去的地方呢?
他取下脖子上懸掛的那枚十字架,捏在手中,將手緩緩伸出了布簾之外。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
秦非想了想,在“現在就回家,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鬼”和“去外面看看”之間搖擺不定。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反正不會有好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
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為首的那個修女掃視臺下一圈,而后開口道。
那附近真的一個小孩也沒有。
腳下的石階濕滑,帶著潮氣與青苔的黏膩,遙遠的暗處隱約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蕭霄每走一步都覺得提心吊膽。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這孩子秦非認識,正是不久前才見過的那個24號圣嬰。村長:“……”
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
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林業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游戲繼續進行。
他可不是那么不要臉的人。異化的2號玩家原本在無差別地追逐著他所見到的每一個活物,可當秦非出現在距他幾十米開外的視野范圍之內時,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了許久的人突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2號十分明顯地精神一振。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
“發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
“不過他真的……咝,這里的幻境雖然設計得很潦草,但幻境自帶的迷惑值已經到了80%以上,在體驗世界里居然有人這么敏銳真的有點超出我的意料。”年輕的,年長的,推著嬰兒車的。看起來與正常世界中的小區沒有任何區別。
“你是說,你要辦的事必須在里世界進行,想讓我們幫忙維系表里世界的翻轉狀態?”鬼火總結道。雖然作為污染源, 對這副本中每時每刻發生的事都盡在掌握,似乎也十分合情合理。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
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都是在逃命,怎么大家差的這么多啊??他像是在演恐怖片,對方卻像在演偶像劇。
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圣嬰之一:好感度0%(艾拉警惕一切可能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威脅的陌生人,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母親,她會牢牢把持住家門,不放任何人進來。)】
作者感言
丁立擦著自己模糊一片的眼鏡,幾乎不敢相信他們終于扛過了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