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濃郁的鬼氣。”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談永垂眸冷笑,秦非不說,他總能找到別的突破口,
逆著光,玩家們看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聲聲金屬刮擦地面發出的悚人聲響。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
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說完這句話后,鬼女懶洋洋的錘手向后靠坐,緊緊盯著秦非的臉,像是想觀察他接下來的表情似的。
還有一個人去哪里了?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
休息區似乎是表里世界翻轉時固定的傳送點,無論翻轉開始時玩家們身處何處, 翻轉結束時,都一定會出現在休息區的走廊里。
甚至已經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
他難以置信地望向秦非。
真的是巧合嗎?“那剛才在走廊上,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
“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秦非身側不遠處,蕭霄的智商短暫地回籠了一下。“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比起這座教堂四處昏沉臟亂的環境,醫務室干凈得簡直像是一個隱匿在教堂深處的世外桃源。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志愿者啦?”
砰的一聲。
他百分百確信,系統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
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靠?
可是哪里會是他們該去的地方呢?但人終有生老病死。
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
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問吧。”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剩下的則很明顯了。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
為首的那個修女掃視臺下一圈,而后開口道。村長:“……”
究竟是他裝出來的,還是那司機確確實實有問題?撐住。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
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村長:“……”“我也記不清了。”變成僵尸了的眾人深切體會到了行事的不便,饒是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銅鈴,可真正打起架來依舊難以施展。
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
林業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異化的2號玩家原本在無差別地追逐著他所見到的每一個活物,可當秦非出現在距他幾十米開外的視野范圍之內時,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了許久的人突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2號十分明顯地精神一振。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
之后是402、403,非常普通,沒什么問題。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
年輕的,年長的,推著嬰兒車的。看起來與正常世界中的小區沒有任何區別。說話的正是那個之前在教堂里試圖號召大家的西裝中年人。
雖然作為污染源, 對這副本中每時每刻發生的事都盡在掌握,似乎也十分合情合理。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
都是在逃命,怎么大家差的這么多啊??他像是在演恐怖片,對方卻像在演偶像劇。能夠和修女搭話刷好感度的時機太少,他不得不抓緊每一次難得的機會。
【圣嬰之一:好感度0%(艾拉警惕一切可能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威脅的陌生人,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母親,她會牢牢把持住家門,不放任何人進來。)】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絲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
作者感言
丁立擦著自己模糊一片的眼鏡,幾乎不敢相信他們終于扛過了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