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采用敲門的方式吸引?】
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王明明的媽媽:“兒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
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
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生絲毫變化。
走廊兩側,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
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秦大佬!”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
那個攔他的人聞言也有點迷茫,他數了數,發現屋里的確只有27張床。被后媽虐待?叮鈴鈴,叮鈴鈴。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他跟著迷霧中那人的背影一路向前。
一道身影自不遠處直沖過來,有人跑向林業身邊,一只手環過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將他帶離了尸鬼身邊!
他面色慘白,望向秦非。活動中心二樓。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她扭頭的動作變得額外艱難,模糊一片的視野中,她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
“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
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朝向那個方向發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
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這其中的關聯,沒有人會意識不到。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
“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
高階靈體嘆了口氣。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
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而他又將重音加在了“只不過”三個字上,這讓這句話聽起來變得十分怪異,倒像一句威脅。
“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本來他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后, 被傳送到的地點是游廊的邊緣。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闡述出來?
那棵樹下總是堆滿了禮物,每一個彩色的包裝中,都藏著令人激動而雀躍的瑰麗夢境。
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樣。一覽無余。
問號好感度,秦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來了興趣。年輕的,年長的,推著嬰兒車的。看起來與正常世界中的小區沒有任何區別。但他現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
他們似乎都完全沒有留意到,就在那個放滿油條的大鍋中,有一顆人頭,正悄無聲息地浸泡在里面。“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副本,恐怕是不太好過了。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
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0號囚徒這樣說道。
作者感言
與此同時,尸王對于亂葬崗中那群惡鬼的震懾,也隨之一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