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對于開膛手杰克來說是這樣。

秦非一起點開看了，臉上卻露出意外的神色。

走廊前方傳來一陣騷動, 忽然有許多人從各個分支走廊中鉆出來，站在主干道兩側，朝前張望。開什么玩笑，副本在一開局時就已經將玩家們的身份安排妥當，怎么能隨意更改。

這件事就好辦多了。三人盯著墻上的規則看時，保安就坐在一旁，嘴里咯吱咯吱不知咀嚼著什么東西。好在，女鬼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他迷迷糊糊地回想著，這才想起，崔冉剛才好像的確和薛驚奇那群人說了幾句什么，然后就留在會議室里了。

這場隱秘的追逐，說起來，大約是從20分鐘前開始的。“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自私了？”

秦非倒不是在擔心污染源會被系統怎么樣。秦非微笑著望向站在門后的夫妻NPC，同時眼角余光不著痕跡地望向身后電梯旁的拐角。彌羊終于意識到對方在耍他，氣勢洶洶地瞪了岑叁鴉一眼。

他看了一眼彌羊：“要是非哥在就好了。”人倒霉也該有個度吧，為什么這家伙在上個副本里折磨完他, 還要追到這個副本里來繼續折磨！

那雙白皙修長的手中，正夾著一張紙條，紙條在五指間翻飛，如撲閃的蝶翼。銅鏡的震顫越來越強烈。“什么鬼東西？！”彌羊大驚失色。

“我們違反規則了！”秦非面色比地上的冰雪還要煞白。天色還未全黑，社區里的居民卻像是忽然神隱了一般，空闊的道路上只余一連串的腳步，遠遠有人影從后面沖了過來。有系統提示，還沒死。

想搶生意的NPC們盯著秦非，眼睛發亮，秦非本想直接坐上最近的那輛車，從后面卻忽然竄出個人來。秦非轉身，靜靜凝視著身后的樹影。

越來越近。

反向邀約，她可真是個能干的公會成員。隨即兩人齊聲說道：“還好，你現在長大了，兒子！”秦非眸底醞釀著意味不明的神色，他坐起身，直勾勾望著彌羊的眼睛：“你有辦法脫身。”

可彌羊卻詭異地理解偏了。秦非雙手抱臂，倚在樹冠的陰影下，半瞇著眼遠遠看著他們的背影又一次走遠。

“對啊，所以我覺得，他肯定是看出了點苗頭，才不去沖那10顆彩球。”

意志不堅定的生者是什么意思, 邪惡力量又是什么意思？

忠實的狗腿陶征忍不住發問。是——

“我是小秦的狗！！”來回一耽擱，幾小時的時間就那樣過去了。獾是想告訴秦非，雖然船艙里黑咕隆咚，但是他們別想仗著人數優勢動什么歪腦筋。

這么大塊的石頭，上面會不會有線索？規則，或者是地圖之類的。

“走幾步就是一個關門的店，顯現出了一種經濟危機的美感。”一步，一步。更何況，所有人都知道，小秦前不久還只是個D級玩家而已。

漆黑的海面。“他們是早就知道這件事嗎？你告訴他們都不告訴我？！”心中想著：

他并不擔心自己小隊的成員反對這項決策，但彌羊、小秦、杰克，還有那個白發青年，都不是好惹的角色。難道他說不當講，聞人就會真的閉口不言嗎？NPC情緒激動：“我從來沒見過你！”

貓咪彎下腰，從鬼嬰手中接過了那個暗黑色，描繪著優雅金屬圖案的面具。有人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幻聽。直播大廳中，靈體觀眾們站在光幕前指指點點：

現在，他又開始重復起先前的動作, 低頭輕嗅, 像是動物在憑借氣味辨識著什么。彌羊有苦說不出，他身上的范圍性傷害道具不少，但全是暴力輸出，剛剛那個炸彈已經是最客氣的了。最終他還是停下了腳步。

彌羊：“？”秦非實誠地點頭。

他側過身，示意黎明小隊的人看向泡泡外面的開膛手杰克。作為第一公會的知名神棍, 岑叁鴉雖然不怎么說話, 可偶爾發言時卻從沒有人敢輕視。如今游戲區中所有玩家都已經歷過數輪游戲，大家行動的重點不再是一間接一間，持續不斷地進入游戲房間，而是提前做好預判，用最少的時間將利益最大化。

薛驚奇加重了“很重要”三個字的音。“所以，現在要……怎么辦？”

事實上，秦非甚至根本沒有和他們一起進去。聞人黎明在自家隊伍中從來都擁有著說一不二的話語權，雖然秦非還沒說出他反對的原因，但聞人心中已然涌起淡淡的不悅。順便丟出了一顆小小的炸彈：“居然被你猜到了呀，彌羊。”

污染源道。思忖片刻，聞人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

秦非懶得和這個笨蛋解釋，即使是假信息，依舊會給自己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