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現,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沒什么大事。”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
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
這個副本里雜糅的元素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吧!!青年低垂著眸子,重新抬起眼時已經調整好表情,現在,無論何人看來,都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對眼前的環境充滿好奇與探索欲望的普通游客。這一番發言成功令所有人失語了。
蕭霄臉頰一抽。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后背輕緩的撫摸一直在繼續,片刻過后,手不知開始鼓搗一些什么東西,棺中不斷響起細碎的響聲。
總而言之。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多么美妙!
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瘋hhhh。”
村長率先忍不住了:“你……能看到我嗎?”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蕭霄:“沒有人想進懲罰世界,那種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十死無生。”“不要聽。”
樓梯、扶手、墻壁……到底,少的是什么呢?
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徐陽舒愣在原地發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孫守義揪著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
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
沒想到,剛從村民老頭家死里逃生,這么快又在祠堂撞見鬼。就快了!“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吧。”
別的NPC都沒動,這種情況下,秦非跟著一起去顯然不太合適。
蕭霄:“……”走?“呼……呼!”
她可從來沒見過哪個新手玩家在第一次登記時就能有這么多積分的!
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
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林業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副本中的醫療背景和現實似乎相差很大,那些藥品的名字秦非幾乎從未聽說過。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3號的罪孽是懶惰。
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如此離奇的詭事,他活了幾十年,也是頭一次見!
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根據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
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只有沉重的關門回蕩在整條走廊。秦非說著,十分夸張地輕輕擊了一下掌,“哎呀!不是吧,不是吧?你該不是根本就沒看那本書吧!”
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因為,秦非發現,這東西開始跟著他一起往前了。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
蝴蝶那邊連秦非究竟長什么樣子都還沒弄清楚,卻能夠成功定位到他們的住所。可是他不想問,和系統不讓他問,二者之間還是有本質區別的。“過去也有玩家進入過0039號副本的這張支線底圖,雖然人數不多,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從里面成功出來過。”
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最后將門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來。
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
作者感言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