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她把桶里的東西盡數潑在了下水道口。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
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
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不遠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
假如6號現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
他知道自己現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可憐的道士發問道,“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大多數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
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每根植物都擁有一根細細的莖,那莖是肉紅色的,就像是一根根裸露在空氣中的血管,里面隱隱有不明液體涌動。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
可,一旦秦非進屋。每個孩子手中都抱著一本書。這個知識點可是蕭霄剛剛才跟他說的,他的記性還不至于差到這種程度。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的障眼法呢?
在暗火的內部資料庫里,有人曾經整理過目前已知的所有玩家天賦技能的流派。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簡直要了命!說罷,給了刀疤一個猶帶深意的眼神。
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她破壞游戲的進程仍舊停留在0%。
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為了照顧徐陽舒的情緒,孫守義走得很慢, 幾乎是小碎步挪著向前。三途解釋道。
林業覺得,自己像是沉在了一片巨大而無邊際的沼澤里,身邊是一雙雙向他抓來的手,它們想要將他拖進沼澤深處,而他正在奮力反抗。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
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過于寬大的校服將他的身形映襯得略顯清瘦,有穿堂風掠過, 掀起他的衣擺飄飄蕩蕩。
怪不得。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
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屋內眾人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咬牙四處逃竄。
“蕭霄的畫面也模糊了!是這間房間有問題?”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可當秦非遇到那些滿心都是殺戮、毫無思想的怪物時,自然而然,他也會成為怪物首選的目標。
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
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因此幾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靜,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
可卻一無所獲。
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
作者感言
通關則成功,沒通關則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