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所以?!?/p>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xiàn)了。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
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wěn)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p>
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不遠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
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
“可以是可以?!崩习迥锏哪樕悬c古怪。散發(fā)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
大多數(shù)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shù)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每根植物都擁有一根細細的莖,那莖是肉紅色的,就像是一根根裸露在空氣中的血管,里面隱隱有不明液體涌動。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shù)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
每個孩子手中都抱著一本書。這個知識點可是蕭霄剛剛才跟他說的,他的記性還不至于差到這種程度。因為san值下降會給人帶來諸如頭暈目眩、眼前發(fā)黑之類的生理反應,這是極其直觀的。
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tǒng)的障眼法呢?
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說罷,給了刀疤一個猶帶深意的眼神。接著,站在空地上的玩家們接二連三的消失了。木質告解廳的縫隙中,有什么東西正在一點點向內(nèi)蠕動。
你在外面瘋狂的找他嗎?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
一會兒年輕貌美,一會兒面容猙獰,這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咦?”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
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jīng)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guī)則中“管理者”的身份。但秦非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不到絲毫緊張。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qū)里已經(jīng)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秦非皺眉追問道:“假如兩個世界相互翻轉,10分鐘之內(nèi)再翻回來還能起到作用嗎?”
三途解釋道?!伴_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嬰,詢問道。
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
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過于寬大的校服將他的身形映襯得略顯清瘦,有穿堂風掠過, 掀起他的衣擺飄飄蕩蕩。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
林業(yè)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秦非剛才說的那些無疑將修女徹底激怒,黛拉修女的面目肉眼可見地扭曲起來。
“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屋內(nèi)眾人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咬牙四處逃竄。認對了,怎么還是死了?
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p>
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他難道不怕死嗎?
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澳銡⑺懒?號?”他的語調(diào)拉得很長,帶著一種輕易便能察覺的挑事拱火的味道。冰涼而尖銳的刺痛從表層皮膚滲透進骨髓,3號的牙關打顫,當場痛哭求饒。
因此幾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靜,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
……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張符咒被撕掉以后便成了一張廢紙,被秦非隨手丟在地上。
作者感言
通關則成功,沒通關則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