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大家都不想去觸蝴蝶的霉頭。
你在外面瘋狂的找他嗎?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
D級直播大廳內,觀眾們正為著秦非的每一步而牽動心神。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這也太想當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哪是那么好做的?
“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
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這怎么可能呢?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能夠抵御死亡壓力的勇氣。
“我要把他加入我的關注列表!”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
但薛驚奇就像是渾然未覺,一直笑瞇瞇地走在隊伍中間。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滿地的鮮血。
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
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
秦非搖頭:“雖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轉都會帶來變化,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兩個世界中的告解廳應該都是同一個。”如果這真是單獨指定給某位玩家的規則。
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
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的口耳相傳之外。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
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過的線索他是否還能重復提交。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
——就跟他們現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別家大門都是黑色的,王明明家卻被刷成了鮮紅色。
“不要。”林守英就把持在那兩處通道上,像是逗弄著老鼠的貓,將每一個試圖從那里通過的村民吞吃入腹。秦非卻并不慌張。
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神父:“……”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
林業沒穩住,手里的筷子頭一下戳在了桌面上。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走廊不長,兩人很快來到安全通道門口。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他難道不怕死嗎?
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
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剛才的追逐戰系統播報是全體玩家都能聽見的。
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
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
作者感言
蕭霄:“???”